上掛掉了電話,又給顏語打過去,這次顏語一下子就接了。
“喂!為什麼我打你電話你還關機!”翁馳的語氣沒有那麼好,他想控製著,但是沒控製住。
“是沒電了啊……”顏語的氣息還不太穩,聲音很輕,語速也慢,他細細的和翁馳解釋自己早上去醫院去的急手機都沒有充電回來以後躺在床上也沒想起來要不是翁馳打電話過來響了一下他都不一定能知道手機要關機了。然後充電線沒在手邊,他從被窩裏爬出來又去行李箱裏找出來才充上手機,能開機的第一時間他就給翁馳回電話了。
顏語那邊很安靜,安靜的像深夜裏一個人的房間一樣,雖然現在是白天,但是翁馳莫名覺得顏語一定是拉著厚厚的窗簾,然後嚴嚴實實的蓋著被子,隻露出一個頭,手機……手機可能在嘴邊也可能放在旁邊。
“你是拿著手機還是戴著藍牙耳機?”
“啊?”顏語對這個問題明顯很意外,“拿著手機呢啊……”
“改戴耳機吧,要不然手冷。”翁馳一遍一遍按掉小助理打進來的電話心想掛了電話就辭退他,“開空調沒,沒開趕緊開。”
“我耳機青年喪偶。所以我沒帶它來。”
這個說法讓翁馳皺眉:“什麼鬼。”
“嗐,就是丟了一隻。”
“艸。”翁馳不禁挑起嘴角,“我看你是病好的差不多了,小嘴又開始了。”
“你還生氣嗎?”顏語突然問。
翁馳眼皮垂下來,睫毛抖啊抖的,聽著顏語有點鼻音的聲音從手機的聽筒裏慢慢爬進耳朵,他想自己和個病人教什麼真呢,何況細想一下,應該確實像程心遠說的一樣,其實是自己比較狂躁吧……
“我本來也沒生氣。”翁馳說著違心的話拚命給自己找補,“我就是,就是,有點急躁,你看你那麼大人了,成天對不起這個對不起那個的,我聽著可煩了,我說那些是為了聽你說對不起嗎?我跟你說我們無產階級就沒有對不起人的時候知道嗎?”
“你還是無產階級啊……”顏語笑了,低低的,啞啞的。
翁馳的情緒早已平靜下來,他也跟著顏語笑:
“我是◤
不過老道動作不算慢,他隻進去了一會兒就拿著一件衝鋒衣出來,自己也穿戴整齊,他把衝鋒衣扔到顏語懷裏,要他趕緊穿上,自己則是順手關上了房門,他今天沒紮丸子頭,隻是把長發鬆鬆的綁了個辮子,他一邊伸手把垂在後麵的辮子放到前麵來,一邊說:“我也躺的怪累的,一起出去走走吧。”
簡策沒提什麼反對意見,畢竟老道從出現到現在基本沒看過簡策一眼,也沒和簡策說過一句話,顏語想提但是讓老道一下子摟住了肩膀,話在老道掐住肩膀的時候就都憋了回去。
老道湊近顏語的耳朵悄聲道:“你發著燒都要和你這個同學出去浪?不要命了?”
“不是,不是,浪……”顏語的聲音放的極輕,“我和他說好的,說好的事情不能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