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吧。

任寧遠清了下嗓子,道:“其實很簡單,你主動點不就行了。”

“嗯?”付雲行表示沒明白任寧遠什麼意思。

任寧遠重複道:“就是讓你主動點,主動,明白?不難,最直接的就是多親親抱抱唄。”

付雲行茫然,他不主動?好像……確實……

看付雲行的樣子應該是明白了,任寧遠敲了敲桌麵,“我說雲行,明白了?”

付雲行稍微慌了下,很快鎮靜下來,麵色如常,“明白了。”

“那好,拜托你件事?”

“……說。”付雲行有預感不會是什麼好事。

“你都明白了,也開導開導我家阿霖唄,我說沒用啊。”任寧遠苦了下臉,他不是沒跟喬方霖說過,但是真沒用,喬方霖性子又冷又硬,還拗得很,根本把他的話都當耳旁風、玩笑話了。

付雲行不禁笑了笑,喬方霖他還是了解一些的,“時機合適,我會跟他說的。”

晚上周且舒來接他,付雲行問,“和施萊特的談判進行得怎麼樣了?”

“明輝已經退出了,借口是有其他的項目跟這個合作衝突,施萊特方麵和高峰、達偉都沒有起疑心。”

“嗯。”

“你打算把施萊特的情況告訴另外兩家嗎?”

周且舒沒有立即回答,這種事情在商業上並不少見,他知道真相,說了是出於道義,不說也沒犯什麼錯,爾虞我詐不過是常態,“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付雲行看著倒退的街景,慢慢道:“把施萊特的現狀公之於眾。”他當然明白不說能給明輝帶來更大的利益。最後不管是高峰還是達偉與施萊特合作,都會有很大的損失,相對的對明輝來說,他們可以借此機會擠占對方的市場,甚至一舉吞掉對方的公司。

“好,按你說的做,”正好等紅燈,周且舒轉頭看向付雲行,“你說過,一個企業要立足,要發展,除了顧及自身利益還要考慮社會責任和道義。”

付雲行笑笑,“你能這麼想……很好。”他一直擔心周且舒會走偏,能這麼想,願意這麼做,就證明他自己一定程度上多慮了,周且舒心性通透,一定明白這個道理。

周且舒並不介意其他兩家會不會因此陷入危機,他這麼做,隻是想讓付雲行開心一些而已。

兩人接上付其煜,付雲行跟著小孩子坐到後座,他給小孩扣好安全帶,“今天在幼兒園怎麼樣?”

付其煜把一個小紙袋塞到付雲行手裏,“爹地!寶寶自己做噠!”

付雲行看著像個點心袋子,笑著問,“寶寶做了什麼?”

“爹地打開看看!”

付雲行打開一看,濃濃的奶香撲麵而來——是貝殼狀的曲奇,“做得很好啊。”

“快嚐嚐!”

付雲行拿了塊曲奇,咬了口,嚐完讓他彎起了眼,“很好吃哦,寶寶很棒!”

付其煜笑,揮著小手臂,“爸爸也嚐!”

“爸爸開車呢,回家再嚐。”

“好~”

周且舒停下車,紅綠燈十分給麵子,他轉過頭,用眼神示意付雲行手上還拿著的那半塊,付雲行猶豫了下,又想起任寧遠的話,乖乖傾身把手裏的曲奇喂了過去。

付其煜咯咯咯笑起來,付雲行瞪著小孩子,奈何沒什麼用,隻得無奈地笑了笑。

周且舒從後視鏡看著,微微勾了勾唇角,曲奇的味道和口感都很一般,但是他現在卻覺得還不錯。

施萊特存在問題的消息一夜之間不脛而走,高峰和達偉的領導層都不是傻子,就是有些確切消息查不到,也該謹慎些了,再聯想一下明輝的態度就更打退堂鼓了,賺不賺不說,萬一把身家都賠了,可就是元氣大傷,這可不是個小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