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的硬漢出列,站在塗姬縮成一團的臉前,直視著那對清澈而水潤的紅色眼睛道。
塗姬哼唧了一聲,又是專業人士……可還是點了點頭,屈從於內心的慫。
“塗姬,首都大學文學係大二學生,今年20歲,戶籍h市,這是你嗎?”一個帶著眼鏡,穿著軍裝的斯文的中年男人,塗姬對軍銜也不太懂,隻能感覺出這男人的氣勢不是等閑之輩,當然武警哥哥們哪個又是等閑之輩呢?
男人對著手上的資料念道,念完溫柔地看向麵前這隻正扒拉著自己被敞篷大卡車吹亂了毛的兔子。
塗姬身體一僵,放下梳理著亂糟糟毛發的爪爪,乖巧地點了點頭。
男人將資料裏夾著的照片在塗姬麵前展示,正是塗姬的身份證件上的照片,塗姬又點了點頭。
“好的,塗小姐,請您不要驚慌,我將將所有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訴您,請您配合我。”男人坐到一邊的椅子上,語氣帶著安撫,使人忍不住與其親近。
可是塗姬紅色的大眼睛滴溜溜地環顧四周,卻怎麼也安心不下來。
漆黑的夜晚,沒有星星,月亮的光也很暗淡,風不算大,卷起地麵的沙塵。
這是一個大操場,看樣子是這裏地軍人平時訓練的地方,旁邊還有沙坑,各種訓練設備在此刻十分荒涼,沒有燈,隻有塗姬與麵前這個男人。塗姬龐大的身軀打了個哆嗦,正所謂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塗姬總覺得背後涼颼颼。
“此事呀,說來話長……”男人倒是仿若什麼都沒有察覺,眯著眼睛,自顧自搖頭晃腦地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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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姬因為體型巨大,分配到了一個一樓比較大的宿舍,房間裏麵什麼家具都沒有,隻鋪了地板塗了牆,剛好能夠塗姬整隻兔縮進去,就這身體兩側還蹭著牆壁。幸好塗姬隻是虛胖,不然還真是活動不開。
宿舍的門進來時已經被拆了,大敞著對著走廊。男人說明天會安排人來裝新的門,委屈塗姬在這漏著風的房間呆一晚上了。而塗姬卻根本沒有心◥
如果塗姬還是人,可能會隻是歎息,可如今的塗姬隻覺全身的毛好像都要炸起來,兔子沒有聲帶不會叫,可是塗姬從鼻腔不由自主地發出噴氣聲,背脊也僵直,所有神經都繃緊,有些焦灼地蹭著地板。
就在塗姬幾乎已經無法忍受,情不自禁地又要發出尖叫聲時,悄無聲息的隔壁氣息卻突然收斂,所有威脅的感覺好像隻是塗姬的錯覺。
塗姬鬆了一口氣,對隔壁的生物產生了無法控製的敵意與好奇,隔著牆卻突然傳出一聲聽起來有些嗲,有些奶,完全不符合那種危險氣質的,有些微弱的“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