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要殺要剮我都隨你。”
“好,”陸萱萱臉色冷峻,“你求我放過你,我答應你,我不殺你,但你想不想知道,你一心想要護住的天下,究竟是怎麼看待你的?”
陸宴之盲眼裏閃過一絲迷茫,片刻後說:“我不在乎。”
陸萱萱鎖了他的靈脈,推他走了一段,來到人多的地方,聲音抬高:“我把天清君帶到了,他就是北海三公主燃霄要的人!”
很快,他們麵前立刻圍了一群人,開始指指點點,紛紛議論說:
“就是他,他就是三公主要的人!”
“燃霄說了,把天清君送給她當麵首,她會勸龍族息戰。”
“那還等什麼,趕緊廢了他,把他送到龍族那裏……”
“可,可他……他是天清君,是他一直在和龍族戰鬥,是他護著我們啊……”
“我呸!他若真有那個能力,北郡怎麼會變成這樣子?我小兒子怎麼會被蛟龍吃掉?我的兒……我可憐的兒啊!”
“不過是個瞎子,他哪裏有那個能耐?”
“都怪他,早點跟龍族和解不就好了嗎?為什麼要打仗啊?把他送走就行了吧?”
“他既然願意護著我們,一定也會為了我們犧牲,更何況三公主是個美人,送他去三公主那裏,是他的福氣。”
“對對,這仗再打下去我們都得死,總得有人要犧牲!”
“我來動手吧。”
陸宴之眼眶溼潤,他看不到眾人的目光,隻聽到了苛責聲,宛如無數把鋒利的刀在他心口一遍遍地刺,疼得他難以呼吸,渾身發抖。
一把鋒利的刀刺入他後背,血灑了出來。
陸萱萱冷眼看著,低聲在陸宴之耳邊說,“哥,這就是你護著的天下。”
這是陸宴之昏迷之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
“燃冥?”
“燃冥!”
阮輕給他喂了顆丹藥,用力搖醒他。
“輕?”燃冥醒轉過來,詫異不已,“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需要你的幫助,”阮輕說,“人族和龍族之間,必須息戰了。”
燃冥垂著臉,低聲說:“如果可以阻止這一切,我也想……”
阮輕在他旁邊坐下來,認真說:“人族已經嚐到了苦果,隻要龍族願意止戰,人族必然同意。”
燃冥眉頭皺得更緊。
阮輕:“你能勸服你的族人嗎?”
“龍族狂妄自大,他們還沒吃到苦頭,是決計不會放棄的,”燃冥雙手握拳,恨恨地說,“都怪我太大意了,沒能管好我的族人,讓他們做出了傷害靳的親人的事……”
阮輕抿了抿唇,握著劍柄,說道:“背叛你的人是誰,我去替你殺他。”
燃冥搖搖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沉▲
陳遠常年跟在陸宴之身邊,多少會點功夫,對付這些跳蚤窩裏的東西,幾乎不費什麼功夫,他渾身炸毛了一樣,氣的上躥下跳,好不容易才冷靜下來,低頭看了眼陸宴之,七尺男兒當即捂著臉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