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地大物博,金銀財帛, 俊男美女, 送些過去,滿足龍族的貪婪便是!”
“可是我聽說啊,這北海三公主什麼都不要,她隻要一個人!”
“什麼人?”⑦思⑦兔⑦網⑦
“天清君,星照門陸宴之陸公子。”
“這……陸公子怎麼會被龍族看上?他同意嗎?”
“他同不同意,怎由得他?據說新皇已經同意了。”
“哦……既然是皇室的決定,那就隻能委屈天清君了。”
燃冥雖死,燃霄的人仍然在上陵城外虎視眈眈。
雲珂大仇已報,目的達到, 如今隻要犧牲一個人,便能換來天下太平,他自然是願意舍棄陸宴之。
而他的決定,代表著天下人的決定。
這一次,阮輕一早察覺到風向不對,直接帶人回了臨安。
外界的輿論風暴席卷而來,有人登門造訪勸她放棄陸宴之,有人埋伏偷襲來搶人,都被她抵擋在外。
她一意孤行和天下對抗,對陸宴之卻隻口不提,每天去給他換藥,照顧他,所有事情都親力親為,不讓任何人接近他。
當年在北郡,阮輕曾說過“若有一日,你身敗名裂,我便日日囚著你……”這樣的話,沒想到一語成讖,如今阮輕不得不囚著他,為此寧願與天下人作對。
陸宴之話很少,但凡力所能及的事,他都會自己做。
他手筋被廢,很多動作沒辦法完成,每次要換衣裳,都得費好久的功夫。
但阮輕每次去看他,他都會提前將換下的衣裳疊在一旁,方便她拿去換洗。
隻是雙手仍然拿不住筷子,阮輕便耐心地喂他,一勺勺送到他嘴裏。
“今早,南天宗於宗主送來了一些荔枝,”阮輕盤膝坐在陸宴之身邊,慢條斯理地剝開荔枝,香氣在屋裏漫開,她送到陸宴之麵前,眼睛裏帶著笑,語氣輕鬆地說,“你嚐嚐看。”
陸宴之抬手去接,阮輕直接送到他嘴裏,問道:“怎麼樣?甜不甜?”
陸宴之點點頭,臉頰微微泛紅。
片刻後,阮輕伸手讓他將核吐出來,他低下頭,有些難為情地吐了。
阮輕接著給他剝,陸宴之忙說:“不必了,輕兒,你給自己剝。”
阮輕剝了整整一盤,這天她還專程請人上山,在隔壁房間裏唱曲子。
“生辰快樂,哥哥。”
這是她唯一能為陸宴之準備的驚喜了。
她想要浮生花為他治好眼睛,但那東西還得從燃霄手裏拿到。
“謝謝。”陸宴之淡淡地回應她。
他坐在窗口,脊背筆直,銀發如瀑,雙手垂放在膝上,認真聽著隔壁房間裏的曲子,一雙漂亮的鳳眸一瞬不瞬地“看”著麵前的空氣。
阮輕盯著他看了一會,沒多久便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醒來時,陸宴之已經不見了。
香爐裏,還殘留著燒了一半的迷香。
阮輕:“……”
他一個人不可能逃得出星照門……難道是下午來唱曲的人有端倪?!
當天夜裏,她一路追到淮河河岸,才將他抓回來了。
阮輕抓著陸宴之的衣襟,將他抵在樹下,怒道:“為什麼要逃?!”
“燃霄說了,會為我治好眼睛,”陸宴之慘笑著說,“我想要眼睛。”
“我不準!”阮輕喘著氣,瞪著他說,“就算你喜歡燃霄,我也不準!”
陸宴之垂著臉,輕聲一笑,“輕兒,你這樣……未免也太霸道了。”
“陸宴之,”阮輕氣得磨牙,一字字緩緩說,“隻要我活著,我就能一直護著你,我甚至可以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