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是家人的驕傲,如今被他說成這樣,怎能不怒!

這兩人你來我往互相看不上對方,肖王在一邊看的皺眉。

他本是想稍微拉攏一下沈二的,畢竟他娶得人是清河王叔的女兒,但現在看來,表哥似與他水火不容。

身為皇位的有力競爭者,他自然明白自己的取舍。

“沈大人這話就過分了,阿常的位置,是父皇親點,至於沈大人……本王卻記得父皇有去問過母後,母後素來疼愛娓安,自是不會虧待沈大人的。”

肖王意有所指。

沈悸北被氣的臉色又青又白。

偏偏辯駁不出什麼來。

這兩人論身份每一個都比他高,兩個人一起說他,他要如何反駁?

此時沈悸北一個人穿著一襲白衣,搖搖晃晃的站在兩人對麵。

肖王與季濡常都是習武的,長得五大三粗強壯的很,遠遠看去,竟覺得沈悸北單薄可憐的厲害。

第40章

“你可要過去看看?”

遠遠望過去, 隔著一片湖的對麵,華陽與蕭娓安正站在假山後麵,朝那三人行看過去呢。

“他不是很厲害嗎?都敢把我關門外了, 我去看他做什麼。”

華陽笑著推了蕭娓安一把,“你得了啊你, 人家一次沒讓你進門你就記到現在呢?累不累啊你。”

蕭娓安不想說話,她記得她說過, 她隻能縱著當時的沈悸北, 如果脾氣再大一點, 她便不會再縱著!

“哎,你看那兩人咄咄逼人的,你夫君一個人被堵在那裏,好可憐。”

華陽假意說了句,蕭娓安轉身就走。

“哎哎,你幹嘛去?”華陽不知道她要去哪,想將人拉回來,但再見她走的方向, 又默默收回了手,一臉偷笑著跟過去想湊個熱鬧。

“二公子心裏應該明白,強求得來的,怎麼會有好結果呢?”

之前的蕭娓安都沒聽見, 隻走近聽見了這一句。

並沒有聽明白的她,轉而將視線投向沈悸北,隻見那身形修長的人, 早被氣的渾身發抖,熠熠的日光照下來,他卻連臉都是白的。

“嗯?什麼是強求來的?”

一進入其他人能看見的地方,華陽就恢複了成熟穩重的大公主樣兒,不知什麼時候快步走到蕭娓安身邊,側著半個身子,一隻手去扶純金的流蘇發簪,嘴裏仿佛好奇的問著。

那兩人吃驚了似的看過去,隻見兩位女子,一位美豔耀眼,一位清冷如雪。

沈悸北也看過去,映入眼簾的,是自己心心念念了好幾天的身影。

他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本來不覺得有多委屈,驀地一看到那人,就委屈的不得了。

酸澀的感覺湧上鼻尖。

這麼多天的思念如泉水湧出,他這才發現,什麼喜歡不喜歡的,都不重要了,隻要她還在我身邊就好,隻要她在,不喜歡,又怎麼樣呢?

沈悸北默默低著頭,隻有十分熟悉他的蕭娓安,察覺到他眼尾那一抹紅,再看這站的位置,前有肖王季濡常擋住了他的去路與身形,後麵又是一大片的湖,可真是個欺負人的好站法。

還沒有去問過,蕭娓安就已經在心中確定,定是這兩人趁著她不在將人給欺負了,怎麼說也是她的夫君,是安定郡主,並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欺負的。

蕭娓安上前一步擋住人半個身形,一雙天生高傲的眼睛看著對麵兩人,即便對方居高臨下,她卻半點氣勢不輸。

肖王訕訕的喊她,“皇姐,娓安,怎麼來了?沈大人真是的,還說你不打算來呢。”

蕭娓安在宮中住了多日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也正因此,他雖有意拉攏一下沈悸北,卻不會太將人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