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的歡迎就好咯。”

羅氏意有所指。

蕭娓安臉上的笑容深了起來,無端讓人瞧出危險的意味。

“二嬸這是何意?”

沈悸北看看羅氏,又看看蕭娓安,一頭霧水的。

“悸兒啊,平日裏二嬸帶你也不薄吧。”

沈悸北沉默,平日裏你成天挖苦我還真見不著有哪裏待我不薄的。

“二嬸對悸北自然是極好的。”

嚶,良心好痛。

“那我不過找你媳婦兒幫個忙,她卻不樂意,你可是二姐兒的親堂哥啊,可不能扔下她不管了。”

沈悸北此時笑的有些艱難,又看了娓安一眼,根本沒看娓安有要幫他說話的意思!

麵對二嬸咄咄逼人的目光,沈悸北垂下頭作出乖巧聽話的樣子,“二嬸有所不知,我在家,都聽娓安的,娓安若說不行,自有她的道理。”

羅氏沒想到會聽到這樣一番話,她心裏本來是覺得就算蕭娓安在外頭強勢,回來了也是沈悸北的夫人,肯定要顧著點他的,沒想到這侄兒這般沒用,當著蕭娓安的麵竟連句話都不敢說!

難道以前兩人關係不好時,他都沒有納妾。

“哼,沒想到隻是一個小忙,你們卻都這樣搪塞我!我三弟怎生了你這種沒骨頭的呢!”

說罷被氣的扭著腰往外走,沈悸北還在後麵喊她,“二嬸慢走。”

等人走遠了,沈悸北才轉身爬上榻,手自發的握著蕭娓安的,“她想讓咱們幫什麼?”

蕭娓安身子往後靠著,手撿起一旁的書,回,“二嬸想讓二姑娘冬獵的時候跟我們一起住。”

“二妹?二妹為何要跟我們住?”

沈悸北眉頭緊皺。

羅氏雖然沒說出目的,但是蕭娓安多少猜到了,她住的地方,周圍肯定也是宗室,隨便找一個對他們來說都算高攀了。

隻要跟在她身邊,在別人眼裏都是受她庇護的,多少能得點好。

她不願意幫忙,不願意被人當成踏腳石。

“不知道。”

隻是這樣的彎彎曲曲的道理,沈悸北也不需要知道,好好在家當個花瓶就好了。

“還好你沒答應,二妹若是在,我們可怎麼過日子,她吵死了。”

沈悸北對這個二妹的印象不深,隻記得她從前總讓他引薦同窗,每每弄得他尷尬不已,還好娓安嫁進來後,她就沒再來找他了。

“嗯,你快看看還有什麼東西要收拾,明天可就該走了。”

沈悸北從蕭娓安身上下來,去尋了自己衣櫃,見裏頭好些衣服都不見了,包括他跟娓安同款的那一件,便又關回櫃子。

“你都幫我收好了,我就不看了。”

第二日——

各家坐的是自家準備的馬車,按照身份官職來排序。

蕭娓安怕沈悸北受不住舟車勞頓,特意將她們的馬車調到了最後,隻慢慢的趕就好了。

偏偏也有人跟他們一樣,將馬車留到了最後。

“將軍可要與我們同乘?”

“不必了。”

蕭娓安不想與其他人多聊,轉身進了自己的馬車。

沈悸北跟在她後麵進去,登上馬車時還特意轉頭看了他們一眼。

喬太子回以真誠一笑。

馬車才走了一段,沈悸北穩穩的坐在位置上。

他們的馬車構造特殊。

因著沈悸北怕寒,她特意叫人將車簾子都換的很厚,風幾乎透不進來。

他就看著娓安,過了會兒問她。

“累了嗎?要不要靠著我休息會兒。”

蕭娓安倒水的手頓了頓,緊接著問他,“你累了嗎?要靠會兒嗎?給你倒杯水?”

沈悸北臉一紅,小幅度的點了點頭,輕輕將自己放進蕭娓安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