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清見梅令臣不回答,而是獨自出神,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
“六哥?”
梅令臣回過神來,說道:“你想請誰便請誰,我沒有意見。隻不過你要想清楚,你請常家的人來,常母跟甘氏,孫氏這些夫人在一起,隻怕並不合適,到時候反而尷尬。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若要請,還是把她們分開為好。”
蘇雲清想了想,是這麼個道理。她自己是沒有什麼尊卑的觀念,但想起常母的做派,恐她鬧出什麼笑話,到時候大家都很難堪。
“那就讓六哥破費了。”蘇雲清吹了吹紙上未幹的墨跡說。
梅令臣看她臉頰紅潤,唇像染了丹朱,情不自禁地湊過去,想吻她。
忽然,采綠在外麵叫道:“小姐。”
采綠不知兩個人在裏麵幹什麼,不敢進來,隻是叫了一聲。^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秋月姐求見姑爺。”
蘇雲清和梅令臣互相看了一眼,蘇雲清走出去,采綠向她行禮,說到:“秋月姐忽然來了,人就在院子外頭等著了,要不要奴婢去把她帶進來?”
“她要見姑爺,不是應該見我嗎?”蘇雲清覺得奇怪。她還以為是前些日子把蘇雲錦交給秋月,秋月有了新的進展。
“奴婢也不知道,她隻說有件要緊事要麵呈姑爺。”
“那你去把她帶過來吧。”
采綠點頭,就出去叫秋月了。
蘇雲清回到內室,跟梅令臣說起此事。梅令臣也有些意外。他把雲想閣的生意交給秋月打理之後,秋月除了每個月送賬本過來,很少會主動求見他。
“你跟我一起去聽聽。”
“她隻說見你,我也在場不太方便吧?”
“夫妻本為一體,沒什麼不方便。”
梅令臣和蘇雲清一起到了明間,坐著等候。過了會兒,采綠就把穿著深色鬥篷的秋月帶進來了。
秋月行完禮,看向采綠。采綠自覺地退到門外,還關上了門。
秋月也沒介意蘇雲清在場,直接說:“公子,請恕秋月冒昧。日前,有一位往日交情過硬的姐妹找到我,求我幫她引薦一個人。”
“什麼人?”梅令臣問。
秋月從袖子裏拿出一塊玉佩遞了過去。
“秋月覺得此事十分重大,不敢自己貿然決定,故而請公子定奪。”
那塊玉佩通體紅潤,雕刻成龍的形狀,很是特別。
梅令臣眼睛微眯,立刻想到了什麼。
秋月接著說:“那人說,知道公子一直在找個人。在西州的時候,他曾受過小姐的恩惠,所以願意投誠。他知道自己現在處境很危險,不敢輕易露麵。如果公子想見他,就移步到雲想閣。時間由您來定。”
梅令臣轉頭看向蘇雲清,蘇雲清整個人都是懵的,下意識地搖了搖頭。她幾時施恩於人?這個人繞來繞去的,到底又是何方神聖?
“回去轉告。浴佛節前日,巳時,我到雲想閣等他。”
秋月領命,也沒有多說,行禮告辭了。
她走以後,蘇雲清立刻問梅令臣,“這個人神神秘秘的,到底是誰?”
梅令臣手中捏著那塊玉佩,“還記得你爹的信上寫了什麼嗎?”
蘇雲清想了想,恍然大悟,同時又十分震驚,“這玉佩不會就是我爹信上提到的……那這人就是……?!”
“僅憑一塊玉佩還無法斷定。但他既然主動找上門來,必定是知情者,我去會一會他。至少要保證,他不落入張祜那幫人的手中。”
“那我跟你一起去!”蘇雲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