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1 / 3)

練出了事,那定遠侯府可就斷了香火了。

因為他們不知道,所以駱鳴岐這麼含糊著說,也不是不行。

她臉頰通紅,一副被拆穿了的心虛模樣,活像是在出去曆練的時候,因為沉醉於溫柔鄉被抓包了的毛頭小子。

鳳來儀震驚於駱鳴岐演戲也能演的這般活靈活現,但在仔細想想之後,她忽然覺得這是合理的。

在皇城中生存,每個人都需要戴著麵具,也都將演戲之類的事情給刻在了骨子裏,所以駱鳴岐不過是裝一個毛頭小子而已,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慶城太守也知道自己似乎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心念一轉,便將一開始囂張跋扈的態度給換了個樣,他嘿嘿笑著說道:“我知道,我都懂得,我不會跟你父親說,咱們都當做不知道,怎麼樣?”

即使兩人一開始的見麵劍拔弩張,但在慶城太守說出這句話之後,就知道自己這一波算是穩了。

作為交了不少狐朋狗友的紈絝,他太清楚在旁人窘迫的時候不落井下石,是個多麼令人感動的事情了,他雖然紈絝,卻也不是不懂人心。

作為將這玩的很熟練的人,慶城太守之子經常做的事情,便是在看中了一個人之後,將對方拉在泥裏,在幫別人洗幹淨的,也正因此,他雖然一直無法考取功名,也一直都在慶城中吃的很開。

駱鳴岐看著對方的表情,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雖說惡人的壞各有不同,但他們的手段卻是一直都很相似的。

在駱鳴岐十四歲剛剛進入朝中當值的時候,有不少人覺得駱鳴岐一個女子軟弱可欺,若是將對方的清白毀了,在做出一副溫柔小意的模樣,那對方肯定能很快就上鉤,若是娶到了公主,無論對方以後是在朝中當值,還是做其他的事情,都絕對會是很大的助力。

隻是後來駱鳴岐將對方找來的登徒子剁了,又將那個找來登徒子的人給剁了,都是親自動手,於是便再也沒有人敢做這樣的事情了。

駱鳴岐很厭惡這種“施恩拉攏法”,隻是在這種時候,她不介意跟對方演演戲。

她做出激動的樣子,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真的不會跟旁人說麼?”

“自然,定遠侯是老古板了,自然不懂得這些年輕人玩的事情有多大的好處,你也喜歡暗香?哎,我也喜歡,她認得字,也不膩歪,我喜歡點她來,隻是不知道今天她侍奉的是世子,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麼?”慶城太守的兒子這才記得介紹一下自己:“小人名叫陳世昌,是慶城太守之子,不知道世子想不想去我府上坐坐啊?”

陳世昌可以說將話術運用到了極致,先是將駱鳴岐按在了和自己一樣的地位上,又是用“小人”自稱,將自己的身份放的很低,可以說隻要是個人,都不會介意對方的自來熟了。

隻是很可惜,駱鳴岐在麵對敵人的時候,一般都是不做人的。

駱鳴岐一開始的目的就是這些,畢竟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安分的人,在冒充了旁人的身份之後,自然要將這個身份的好處給用到底。

隻是單單這麼離開了,對於駱鳴岐來說,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駱鳴岐說道:“自然是願意的,一直聽說慶城太守是豪富之家,雕梁畫棟美不勝收,我早已敬仰許久,隻是我和友人才剛剛到達慶城,還未曾用餐……”

這正合了陳世昌的意,他說道:“世子想吃什麼,都可以跟我說,今天我請客!”

這不,覺得熟悉了之後,這就不自稱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