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二三十步路的距離,對於裴勖來說,卻有些莫名的漫長。昨夜醉酒的許多記憶忽然浮現到他腦海裏,他的頭還是有些懵的,心也沉沉的,像是被雨打濕了,但心髒裏流的是熱血,將那沉沉的雨也暖熱了。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
裴勖是從來沒有愛過人的人,情感和身體都是一張白紙。
他從小孤僻,獨來獨往,無朋無友,不善與人親近。
他不像霍城和胡瑛那樣情感鮮明,也不像嚴執那樣內斂但敏銳,能立馬感知自己的心意,並立即賦予行動。
哪怕翟星辰第一次見麵就入了他的眼,他依舊有些困惑:如果在意是喜歡的表現,那為什麼在意一個人,帶來的不是喜悅,而是令他煩躁的莫名情緒。
對於他這樣情感淡漠的人來說,必須有一件觸發性的事件發生。
深刻的,鮮明的,有衝擊力的事情,透到他心裏去,才能激起他的情,欲開關。
四個人也不用開兩輛車了。
嚴執開車,胡瑛直接坐到了副駕駛上。
翟星辰和裴勖就坐到了後麵。
一路上翟星辰和胡瑛一直在對話,裴勖和嚴執卻都很沉默,嚴執一直看著前麵的路,裴勖一直側頭看著窗外的雨。
“其實我以前經常去大學城那邊玩。”胡瑛說,“那邊年輕人超多,最近好像還開了個新的美食街?”
“對啊,那邊好吃的真的特別多,而且物美價廉。以後有時間你來這邊玩,我能帶你吃遍整個大學城。”翟星辰說。
“好啊,不過最近去不了了,等這個節目結束吧,結束了以後我來找你玩。”
“哇,我還以為等這個節目結束了,我們就各奔東西,誰也不聯係誰了呢。”翟星辰開玩笑。
“怎麼可能呢,我是那種人麼?我交朋友隻看性格合不合得來,我還挺喜歡你的。”
翟星辰說:“喜歡我,那你下次把短信發給我。”
胡瑛說:“你怎麼不發我……哦,對,你喜歡端哥。”
翟星辰頓時紅了臉。
裴勖卻扭頭朝翟星辰看了一眼。
“你短信發給端哥了?”
翟星辰臉更紅:“節目組規定,我們不可以討論這個吧?”
裴勖很意外,看了一眼前頭的嚴執。
嚴執一直在開車,用後視鏡看他們。
“你聽誰說的?”翟星辰問胡瑛。
胡瑛得意地笑:“我還用聽誰說,我三言兩語套一下話就猜出來了。我還知道誰發給你了。”
車裏的氣氛頓時變得詭異起來,胡瑛卻還沒有察覺:“溫諾,對吧?”
翟星辰裝死:“我不知道啊……短信又沒寫名字。”
“氣死我,我……”胡瑛忽然覺得自己在三個1跟前說自己一條短信都沒有收到過,會顯得很掉價,話說了一半,就又咽回去了。
翟星辰把車窗打開一條縫,吹風。
他有點熱。
到了電視台附近,胡瑛就下車了。他走了以後,車裏一下子安靜下來。
下一站是中舞,翟星辰要先去學校一趟。
裴勖要跟著嚴執去他們站隊去玩。
他們約好六點鍾的時候在中舞旁邊的“娘家來客”餐館相聚。
翟星辰今天主要是來排練的。
下周三,他們就要期末彙演了,而且這是他第一次挑大梁,跳領舞。
他一進排練廳,大家就起哄說:“大明星來啦。”
翟星辰去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