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約會。

他發現七個人裏頭,和翟星辰約會才是最富想象的,其他人約會的場所,情境,他都可以具體的想象出來,但翟星辰的不行。

好像會更有趣,有各種可能性。

嘖。

樓下幾個人輾轉反複的更厲害一些。

翟星辰哼哼的那幾聲,全都哼進他們心裏去了,在他們年輕的心髒裏,引燃了一團大火。

可床頭燈溫暖的光暈裏,翟星辰送的粉玫瑰那樣嬌豔。

在他們眼裏,這朵玫瑰不再隻是玫瑰,而是翟星辰對胡瑛快要明了的告白。

這真是冰與火交叉襲來,讓人又冷又熱。

霍城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又去洗手間了。

身上還帶著冷水澡涼氣的嚴執脖子都捋得通紅,眼睛也紅了。

捋脖子對他來說是有意識的舉動,也是無意識的舉動,疼痛可以紓解他澎湃的情潮或焦慮。

翟星辰趴在他的腦海裏哼哼,他壓製了很多年的東西一下子就崩潰了。這一身文明的武裝再也不能禁錮它。

但要說受的刺激最大的,那還是裴勖。

他這人的情和欲都像南極冰川,終年被冷凍,他甚至連小片子都沒看過。他不像嚴執,內心火熱但刻意壓製。

與其說他是從裏到外都是冷的,不如說他是空白的。

他閾值可以說是所有人裏最高的,也可以說是所有人裏最低的。

以至於今日的翟星辰讓他身體內的血液像破冰的春汛。

今天的他格外燥,熱。

他隻著短,褲坐在床頭,燈光照在他精瘦結實的胸膛上,他的耳朵有點紅,臉頰也有點紅。

他敏,感的身心都在覺醒。

裴勖坐在床頭,看著那幾支玫瑰花。

其實從看到翟星辰買花回來的那一刻,裴勖就意識到這是節目組在搞鬼了。

但他並不在乎節目組如何嘲笑他。

他連打臉都不怕了,還怕這些。

他到現在還記得自己之前說過的那些話。

他不屑的,冷漠地立下的FLAG,實在太多了。

這花要是送給他一個人的就好了。

而不是人人都有。

他的占有欲漸漸清晰。

如果是送給他一個人的,就算枯萎了他也不會扔,他會把它們當成幹花,擺在自己家裏麵一輩子。

裴勖盯著那粉色的花看,怔怔地捏了一下玫瑰花瓣。

花瓣被捏爛了,花的汁沾到他指腹上,他嗅了嗅。

他的嘴唇有點幹。

他在想沙灘上的胡瑛,想含著淚眼望著翟星辰的溫諾,想劍拔弩張的嚴執和霍城,還有一直蟄伏的端藝華。

裴勖想著想著,揪掉幾瓣花,塞到嘴裏嚼碎了,粉紅的花汁變成了鮮紅色,把他略幹的嘴唇都染紅了,他一直都很清淡的眼睛,忽然露出幾分偏執黑暗的神來。

至於翟星辰。

今天他太累了,他躺了沒一會就呼呼大睡過去了。

第28章

周二一大早,翟星辰一起來,就在洗手間碰見了裴勖。

“早。”裴勖跟他打招呼。

“早。”翟星辰揉了揉惺忪睡眼,“你要去跑步?”

裴勖點頭:“你去麼?”

“我得做早飯。”翟星辰說,“我好佩服你啊,每天雷打不動。”

“也不是,打雷下雨天不會跑。”裴勖很認真地回答。

翟星辰愣了一下,忍不住就笑了起來,伸手拿了牙膏牙刷,把牙膏擠出來以後,發現裴勖還在門口站著看他。

裴勖耳朵有點紅,不過他這人皮膚白,耳朵向來比別人紅一點。

這人真的很神奇,皮膚白,頭發烏黑,長相俊美,這些都是偏“美”的特質,但五官又很立體分明,氣質冷漠,加上寬肩長腿,腰背筆挺,這些又都是“帥”的特質,兩個特質糅合在一起,又美又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