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著劃過彎道,更遠處是藍天碧海,海鳥翱翔。
速度與激情,極致的危險和速度,摩托車就像遊戲一樣,在近乎血腥的殘暴和瘋狂裏得到最大的快,感。
中舞的沙龍舞台上,翟星辰隨著音樂舞動,身形如流星飛燕,轉身,探步,後退,起跳,他的頭發像海藻一樣烏黑濃密,隨著舞蹈動作晃動著,他的臉頰潮紅,流著汗。
裴勖在和周瀾打電話。
一大清早,節目組就給周瀾打了電話,告訴她玫瑰花的事。
“現在基本可以確定裴勖的箭頭了!”
周瀾很吃驚。
說真的,她都快放棄裴勖這條線了。
“不是因為我上次跟他談過,要他配合我們搞點曖昧,他才這麼做的麼?”周瀾問。
“姐,他現在箭頭超粗!”郭冰說:“他一大清早還跑出去給翟星辰買膏藥!”
這下周瀾真的驚到了。
裴勖可不是這麼體貼溫柔的人,如果不是對一個人有意思,他不可能主動。
周瀾心花怒放,立馬給裴華濃打了個電話,姑嫂倆在電話裏激動了老半天。
裴勖終於可以脫離孤家寡人命運了麼!
周瀾覺得她需要再次驗證一下。
於是她拐彎抹角地說:“我們節目就快正式上線了。我打電話是想問問你,之前預告裏那些內容是沒辦法拿掉了,但是你剛入住小屋的時候撂的那幾句狠話,還是有辦法撤掉的。要幫你撤掉麼?”
“不用。”裴勖說。
他為他說過的每一句話負責。
“我們下一站去北城對麼?”裴勖問。
周瀾在電話那頭說:“你簽約之前到底有沒有看我們的流程啊。”
過了一會,周瀾說:“是,下一站是北城,怎麼了?”
“那裏能看到極光麼?”
周瀾說:“ 咱們落腳的地方看不到,要想看極光得開車往北走,北極村那邊,運氣好的會就會看到。”
“嗯。”
“你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問這個?”周瀾笑了笑,“說吧,你想幹什麼,咱是有後台的人,姑姑幫你。”
“不用,我自己辦。”裴勖說。
周瀾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心下很感慨,一切像是一場夢,這樣的裴勖讓她心頭發酸,陌生又感動。
她聽到有歌聲傳過來,唱說:
【我從沒有見過極光出現的村落,
也沒有見過有人在深夜放煙火。
晚星就像你的眼睛,
殺人又放火。】
這好像和裴勖剛剛問過的極光有些關係。
“你在聽歌?”
裴勖“嗯”了一聲,說:“柳爽的歌。”
周瀾愣了一下。
她記得誰很喜歡柳爽的歌來著。
哦,是翟星辰。
掛了電話以後,裴勖走到落地窗前,他清瘦筆挺的黑色背影立在大大的落地窗前,房間飄蕩著柳爽的歌,桌子的電腦上是柳爽北城站演唱會的售票頁麵,上麵的宣傳標語寫著:
“尋找發散光芒的一切。”
翟星辰還在舞台上飛快旋轉,汗水順著他的臉頰落下來。
舞蹈老師用手拍著節拍:“起……轉,再轉,再轉,右腿,邁……倒鉤,對,穩住!”
衣服卷起,露出後腰的膏藥貼。
他的腳落到木地板上,發出蹬蹬的聲響,他的眼睛那樣亮,汗水澆灌了他,讓他熠熠發光,仿若漫天的煙花在極光下綻放,都落入他眼睛裏了。
大批大批的《紅藍信號》的攝製組人員進入中舞的沙龍舞台表演大廳裏,開始固定攝像頭,調光,試拍。
嘈亂的現場,所有人都忙成一團,隻為能在明日為所有人奉獻出一場最精彩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