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星辰逮著被子聞了聞,說:“好聞。”

嚴執輕輕笑了一下,翟星辰的睡衣很寬大,扣子雖然都扣上了,可是領口大,露著一點鎖骨,墨藍色的睡衣,將他的皮膚襯得更為白膩,看著就像是有奶香味一樣。

“你喝水麼?”他坐起來。

翟星辰搖頭,說:“不喝了。”

翟星辰躺下來,長長地籲了一口氣,看到被遮住的攝像頭,就笑著說:“我聽說你們睡覺的時候都是遮攝像頭的,其實不用遮,節目組不敢亂播。”

“被鏡頭拍著沒有安全感。”嚴執說。

“他們收的到聲音吧?”翟星辰低聲問。

“沒戴麥,他們應該收不清楚。”

翟星辰就翻過身:“可以放首歌。”

他說著就摸到手機,放了首歌。

他放的是《夜鶯》,他覺得這種蘇聯風很適合現在的環境。

相比較嚴執的緊張,翟星辰非常放鬆。他就跟高中住宿舍一樣,和嚴執瞎聊。

“你覺得這首歌老不老?”他問嚴執。

嚴執說:“挺好聽的。”

“我同學經常說我說聽歌很老氣,我很喜歡老歌,尤其是老歌新唱,重新編曲翻唱的那種。”

嚴執說:“我平時聽歐美歌曲多一點。”

“我知道你喜歡的曲風。”翟星辰笑著說,“很燃很爆那種。”

“你知道我喜歡什麼歌?”嚴執受寵若驚,咧開嘴笑道:“你從哪看到的?”

“聽你粉絲說的。”

“一般人會覺得比較吵,我不會,”嚴執說,“我喜歡重金屬。”

翟星辰說:“所以說你這溫柔的外表之下藏了洪水猛獸啊。”

反差海棠攻!

嚴執笑著看向他,目光幽幽的,說:“對,我這人反差很大,以後慢慢給你看,別把你嚇著。”

翟星辰笑著說:“行,我看到底有多大。”

嚴執心頭忽然升騰起一股衝動來,想把自己剝開給翟星辰看的衝動。

他坐起來,把衣服脫了,脫的隻剩個T恤和短褲,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翟星辰忍不住看了看。

這真的不怪他,要知道嚴執的人設就是包裹嚴實的禁欲攻啊,他不得不說,不管哪行哪業,饑餓營銷都很管用。明明嚴執也和他一樣是兩條胳膊兩條腿,和別的男人也並沒有什麼不同,但看嚴執脫衣服,還是沒辦法不多看兩眼。

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發現嚴執居然有點腹,毛。

這和他溫柔俊美的外表太不搭了,又莫名符合他的人設。

翟星辰那一刻心裏想,胡瑛應該很喜歡吧?

嚴執躺到被窩裏,翻身麵向翟星辰。

他其實很緊張,也很興奮。

其實也沒有發生什麼事,就是當著翟星辰的麵脫個衣服,但就是這點小事,也激蕩起無數臆想。

愛一個人,真的稍微曖昧一點點,心跳就能蹦出來。網上說,很多人第一次牽手,都能挺一路,原來都是真的。

翟星辰最先笑了出來,說:“你知道網上有多少人想看你不穿衣服嘛。”

嚴執說:“知道。”

翟星辰說:“你明天要不要去湯泉池泡泡?我感覺你粉絲會瘋掉。”

嚴執說:“有攝像頭,不去。”

他其實是想去的,跟翟星辰一塊去。

畢竟節目組給他們提供了這麼個機會,不用,真的很浪費。

但那裏有攝像頭,他知道節目組想拍到什麼畫麵。

但他不想給別人看。更不想讓萬千網友看。

他就給翟星辰一個人看。

隻給他一個人……

這念頭忽然讓他整個人都興奮起來,莫名其妙的,非常強烈的感覺。他這人真是古怪死了,他明明暴烈的要死,可偏偏這種極端的專一和男德又會讓他極其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