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
“對。”許勻舟將人又使勁摟了摟,“我帶你回來了。”
“你的嗓子怎麼了?感冒了?”聽到許勻舟的聲音,寧遠有些擔憂地問。
“我沒事。”許勻舟坐起來,將人帶到懷裏,“昨天一整天都沒你的消息,那才叫有事。”
“對不起。”寧遠弱弱地說。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許勻舟吻了吻寧遠額頭,“遠遠,是我不夠好,我一直以為我比誰都了解你,但是我發現,我還是做得不夠,不是一個合格的男朋友。”
寧遠愣了一下,他往櫥子的方向看了眼,盡管距離有些遠,他還是隱約看到,櫥門半掩著,良久他才小心翼翼試探,“你看了?”
“嗯,對不起,就算再來一次,我還是會看。”
宿舍沒有開燈,隻有床頭的小台燈亮著。
兩個人之間的氛圍一時之間有些安靜。
外麵雨還未停,雨勢小了很多。
風也停了…
這個小台燈是寧遠高一時買的,當時老板拍著胸脯跟他保證,能用高中三年,絕對壞不了,結果隻用了一年,就被寧遠徹底鎖在櫥子裏。
“許勻舟。”寧遠突然喊到。
許勻舟應了一聲,隻見寧遠扭過頭來,一言不發地盯著他看,然後笑了出來,“想聽我的故事嗎?我免費講給你聽。”
許勻舟在他額頭輕輕一吻,“好啊。”
其實也沒什麼可說得。
日記裏記錄了絕大部分,再加上許勻舟自己的推敲,差不多已經知道了大概。
但他還是想聽寧遠親口告訴他。
兩個人從床上坐起來。
許勻舟靠在牆上。
寧遠靠在許勻舟懷裏。
離五點還有四十五分鍾左右,夠了…
如許勻舟所料,寧遠初中時成績確實不賴,但也不是好的出奇的地步,皮卡丘的話多少還是有點誇張的成分。
寧遠初中時是班裏前三,年紀前十,照此看來,考進實驗班是很有把握。
“我不是聰明的人。”寧遠說道,“小學的時候還比較貪玩,愛拉幫結派,但到了初中發現,初中不跟小學一樣。隻要聽聽課就能考高分,所以我初中變得特別安靜,不再拉幫結派,每天坐在教室裏學習,偶爾出去散散步,放鬆放鬆,周末回家有時也會打打遊戲,不過不常打。”
“你的爸媽?”許勻舟問。
“他們那時候很好,對我很好,我覺得特別幸福,我周末回家,我爸媽就一定會休息一天陪我,他們什麼也不幹。就拿本書坐在我旁邊,看著我學習,還會提醒我要勞逸結合,他們和你爸媽不一樣。”
這也是為什麼後來寧遠一直不肯接受的原因,他的爸媽明明之前那麼好。
“我初中的成績一直很穩定,所以成績上他們沒說過什麼,隻說讓我保持,然後考進宜城二中實驗班就好,但是中考,我失利了…”
“你們的關係是那時候發生變化的嗎?”許勻舟又問。
寧遠搖搖頭,“也不是,他們也沒說什麼,但是我還是感覺讓他們失望了,於是我就跟他們保證。一年後第二次分班,我一定進實驗班,然後就是你看到的,一年後,我成了那副鬼樣子。”
許勻舟沒說話,抱著寧遠的手加大了用力。▲思▲兔▲網▲
“他們今天來找我,你肯定想不到因為啥?”
“因為啥?”
“嗬嗬。”寧遠冷笑兩聲,“我隻是以為他們來告訴我我媽懷孕了,隻是沒想到,他們讓我轉戶口,轉到我爺爺那裏去,說有個很厲害的大師算到,我會影響到他們第二個孩子,讓我不可思議的是,他們信了,他們連自己的兒子都不信,卻信了一個不知根底的大師,是不是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