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我說非洲菊,方明喜歡的花,每年十月30號,他都會買一朵。”
“為什麼?”許勻舟問。
“送給他媽媽,他說他媽媽這一輩子太苦了,希望下一輩子永遠快樂…”
寧遠說著說著突然坐直,愣愣地盯著許勻舟,“明天多少號?”寧遠問。
許勻舟皺眉,“十月三十。”
突然,寧遠腦子裏就像是有什麼炸裂開來,拿起外套拽著許勻舟就往外跑,“我知道他會去哪了。”
街上有些冷,兩個人打了輛出租車,向著郊外的墓地駛去。
車上司機還不解地問,“小夥子,這大晚上去那裏幹什麼。”
畢竟那裏可是墓地!
許勻舟笑笑,“去看朋友。”
司機把他們送到後,一刻也不想多待就離去。
晚上這裏有些陰冷,特別是今晚有些風,吹的樹葉“沙沙沙”的響,氛圍稍微有一些些詭異。
“明天是方明媽媽的祭日?”許勻舟問。
寧遠搖搖頭,“是他媽媽的生日。”
寧遠之前跟著方明來過一次,一年前。
他早記不清具體方位,更別說這黑燈瞎火的大晚上了。
“你覺得今晚他會在裏麵?”
“不確定。但明天一定在。”寧遠說。
他想起來了,方明從來不會缺席這一天。
許勻舟歎了一口氣,奪過寧遠手裏的外套給人披上,牽起他的手,“那我們先去旁邊找個旅館應付一晚,明天天一亮我們就來守著。”
寧遠頂著許勻舟看,“許勻舟,謝謝。”
許勻舟在寧遠額頭輕輕一吻,寵溺說道,“我們之間不分你我,不要說謝謝。”
旅館沒有,倒是找到了一家網吧。
兩個人決定湊合一晚。
其實本可以明天再過來,隻是寧遠突然想起,除了往這跑不知道該怎麼做。
網吧裏人不是很多,兩個人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寧遠頓時有一種感覺,好像回到了之前初識許勻舟的那段日子。
有些累,寧遠靠在許勻舟懷裏,沒一會兒便閉上了雙眼。
許勻舟則拿出手機來,和王一帆彙報行程。
原來王一帆根本不知道,明天是方明媽媽的生日,也不知道他每年都會來。
王一帆跟他表達了感謝,說讓他媽媽先在那邊守著,自己連夜趕來。
許勻舟關上手機,心裏感慨萬分。
王一帆的媽媽是方明的小姨,而王一帆也不過是方明的表哥。
但他們對方明,比親生的還要親。
許勻舟突然想到了自己和寧遠的父母,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半夜許勻舟醒來一次,左邊的胳膊被寧遠壓了大半夜,有些麻,但他又不敢動,生怕把別人吵醒。
他看著寧遠熟睡的樣子,睫毛微微顫唞,心裏軟成一片,一時沒忍住低頭在他眼睛上親了親。
“臥槽!”身後傳來驚訝且熟悉的聲音,許勻舟立即轉身,就看到方明抱著一大束非洲菊,一臉驚恐地站在那兒。
許勻舟見人出現在麵前,忘了自己的胳膊還被寧遠枕在頭底,二話不說站起來。
結果寧遠滾了下去。
“遠遠。”許勻舟驚呼,他急忙將人扶起來,然後轉身趁方明還沒反應過來時,上去握住他的胳膊,將人按到椅子上,奪過他手裏的花,抽出腰帶綁到了椅子上。
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看的方明直接傻眼,“學霸,你是不是混道的。”
許勻舟瞪了他一眼,轉身回頭看寧遠。
寧遠有些蒙,隻記得他正睡著,就突然磕到了頭,此刻額頭有點火辣辣的感覺。
他揉了揉眼,看清了椅子上坐的人。
“臥槽!方明你大爺!”寧遠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