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床邊的兩人雙雙按了回去。
“好好休息。”皮卡丘命令道。
“老師,你怎麼來了。”許勻舟說話有些有氣無力,現在隻覺全身上下沒有舒服的地方。
“來看看,順便跟你們說說話,問了問方明你們在這。”
“老師,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許勻舟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找你爸媽了?”
許勻舟點點頭。
“害,他們等你找他們呢。”皮卡丘神情一下子嚴肅起來,扭頭卻看到寧遠一直側著臉,不禁疑惑,“寧遠,你側著臉幹啥,轉過來。”
寧遠還沒反應過來,便被皮卡丘一把拽了過去,半邊腫起的臉還沒來得起用手堵住,許勻舟就從床上爬起來,不顧手上還輸著液,捧著寧遠的臉仔細看。
“你的臉怎麼了?誰打的?”
“沒事。”寧遠掙開他。
許勻舟回想今早的事情,似乎是在昏迷之前看到了一個男人,但當時腦子不清醒,根本沒看清楚。
“你爸爸?”
寧遠沒說話。
許勻舟也知曉了答案。
直到…
“許勻舟你給我躺回去。”
皮卡丘一叫喚寧遠才看到許勻舟右手手背的針管裏往外回血,剛想起來被皮卡丘按回去。
“我去找醫生。”
許勻舟鼓針了…
醫生又在他另一隻手背狠狠紮了一針。臨走時還囑咐要注意。
“沒事。”寧遠摸了摸自己的半張臉,雖說還是很燙,也有些刺刺撓撓的疼。
但比起許勻舟真的不算什麼。
禸體的疼痛在精神折磨麵前不值一提。
“自己擦一下。”皮卡丘再回來之時,扔給寧遠一管藥膏。
坐下來時,重重歎了一口氣,對許勻舟說,“許勻舟,別去找你父母。”
“老師,可…”
“孩子,聽我說,我知道你爸媽這麼做是為什麼,一開始是想著你沒有人照應,肯定撐不了幾天哭著回去求他們,但是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堅強。”
皮卡丘臉上漸顯倦色,“這些年我不是沒見過高三經受不住壓力跳樓的,但是王熙那樣的,我是第一次見,我看到那封遺書時,受到的衝擊不比你小,所以我身為一個老師和一個父親,也思考自己在教育這方麵是不是也有這方麵的失誤,之前我還想著,能舒緩你和你爸媽的關係,畢竟父母和孩子,哪有什麼深仇大恨,但是王熙的死,我明白了,我錯了,我不想在看到這種悲劇。所以,你不能回去…”
“可是老師,你怎麼辦…”許勻舟哽咽著說。
皮卡丘輕輕笑道,“我沒什麼,五十的人了,人生也就這樣了,但是你們不一樣,你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我就算卸任了又如何,年輕攢了一筆錢,以後依舊可以衣食無憂,所以你和寧遠別擔憂我,要放心去飛,這也是我今天大老遠跑來找你們的目的。”
……
那一下午,皮卡丘待到很晚才離開,離開時天已經暗了下來,囑咐了他們幾句,便笑著離開了。
家裏爺爺和紅毛焦急的等著,聽紅毛說,爺爺知道寧遠爸爸打了自己兒子一巴掌,二話不說將人轟出家門,還揚言要和他斷絕父子關係。
許勻舟身子還有些虛,哭了一下午的眼睛又紅又腫。
寧遠的情況也沒好到哪裏去,雖說上了藥的臉有些消腫的跡象,但眼睛也是又紅又腫,看著像是剛和別人打完架。
老爺子一看手裏的東西一摔,“我今天怎麼沒打死他。”
“行了行了,爺爺。”紅毛急忙給他順氣,將準備好的飯菜端上桌子,“吃飯吧,估計都一天沒好好吃東西了。”
一杯熱水下肚,許勻舟感覺全身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