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字還沒說出來,程少奕就硬生生地疼暈了過去。
林奕:“……”
費毅:“……”
菱乃還以為他斷氣了呢,就趴在他身上大哭不止:“老公,你不要死。”
林奕:“……”
費毅:“……”
這兩人簡直是一對活寶。
如果菱乃繼續壓在程少奕胸口上,影響他正常呼吸的話,他就真的要斷氣了。
費毅就走過去,把這個小智障給抱到一邊去。
菱乃又自己爬了回來,繼續趴到程少奕身上去哭。
費毅真是被這個小智障給打敗了 : “程少還沒死,隻是睡著了,你乖一點,等會他就醒了。”
菱乃聽到程少奕還沒死,就擦擦眼淚,不哭了。
程少奕現在特別的虛弱,本來剛做完手術就不該亂動的,結果程少奕還爬到天台上去找菱乃,害得傷口 又裂開了。
裂開之後剛縫好,他就又不老實了,再這樣反複下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院。
醫生還特意來叮矚,不要讓程少奕下地,等傷口基本上愈合了,才能做稍微劇烈點的動作,至於上床 做.愛,肯定是想都別想。
但身體是程少奕他自己的,他要是想,別人也攔不著。
躺在病床上好幾天了,程少奕都要發臭了,不對,他已經發臭了,隻要掀開被子,就能聞到一股酸味。 本來林奕是想幫程少擦洗一下的,但菱乃不準他碰程少奕的身體,所以就一直沒有擦。
程少奕是個有潔癖的,他實在受不了身上黏黏糊糊的,就隻好讓菱乃幫他擦一下`身子。
菱乃任勞任怨的,什麼髒活累活他都肯幹,尤其是在照顧程少奕的這點上,他一點也不嬌氣。
菱乃擼起袖子,端著自己洗小腳丫子的盆,拿去打了一盆熱水來,先給程少奕洗把臉。
林奕看到菱乃把他自己洗腳腳的小水盆,去打熱水來給程少洗臉,就好心提醒了一下:“要不換個盆
吧。”
程少這種潔癖很深的人,怎麼能接受用洗腳的盆來接洗臉水昵!
費毅在旁邊用手肘挨了林奕一下說:“沒關係的,程少不會在乎這種小事的。”
這還算小事,林奕記得以前有個人把程少的衣角弄髒了一點點,程少都當場發飆了,把那個人嚇得直接 跪在地上。
程少奕確實一點也不在乎,躺在病床上,舒舒服服地享受菱乃的服務。
林奕看著程少真的不在乎,就湊到費毅耳邊,小聲地說:“程少就不怕臉上得腳氣嗎?”
費毅調侃道:“程少他連嘴裏得痔瘡都不怕,這又算得了什麼。”
林奕:“......”還真是駭人聽聞,這完全打破了他對程少刻板的印象。
隨後林奕又傻呆呆地問:“不過,嘴裏真的能得痔瘡嗎?”
費毅笑著說:“當然不能了。”
林奕點了點頭:“噢。”他差點就信了。
菱乃連給自己洗臉都不會,又怎麼會給別人洗了。
菱乃直接拿程少奕的臉當搓衣板來用,看上去更像是在搓毛巾,一點也不像是在洗臉。
程少奕的俊臉被搓得都冒血絲兒了: “好了,菱乃,臉不洗了,幫我擦身體。”
洗個臉,菱乃都氣喘盱盱的了,洗身體可是一個大工程,他得先做一下準備。
菱乃把毛巾放下,累得先去暍瓶水,暍飽水,有力氣了,他再重新拿起毛巾。
還沒開始擦,菱乃就已經滿頭大汗的了,還真是難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