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刮到肉了。”

菱乃僵硬著脖子,不敢再晃動腦袋。

把傷口周圍的頭發剃掉之後,程少奕再幫他塗藥。

藥膏有刺激性,菱乃感覺有點疼,就左右晃了晃自己的小腦袋,試圖緩解一下疼痛。

程少奕看他疼了,就拿水給他暍。

菱乃咬上吸管的那一刻,瞬間就忘卻了疼。

上完藥,程少奕拿著紗布在他小腦袋上纏了一圈。

這時候,病房的門,被敲響了。

外麵傳來程餘華的聲音:“少奕,我能進去嗎?”

程少奕沒回話。

過了一會,程餘華試探性地將門推開一點點,探頭進來,見少奕沒有趕他走的意思,程餘華就進去了。 父子兩的關係一直都不和,程少奕甚至都沒有叫過程餘華一聲爸,因為他不配。

程餘華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目光落在菱乃身上,這小家夥看著很文靜乖巧,怎麼會拿刀去傷人,而且傷完人之後,居然還這麼淡定,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程少奕見他一直盯著菱乃看,就有些不高興了,冷聲問:“你來做什麼?”

程餘華一改之前那副嚴父的表情,溫和地問:“少奕,這位是你的伴侶嗎?”

“嗯。”程少奕就隻是簡單地回應了一下,並沒有要向他介紹菱乃的意思。

那程餘華就隻好自己問了,他看著菱乃說:“你叫什麼名字?”

菱乃不理他,把瓶子裏的水暍完了,再找程少奕要。

看著這個小兒媳婦這麼不懂禮貌,居然直接無視他,程餘華對菱乃的好感,也就沒多少了。

因為菱乃不接話,程少奕也懶得說話,所以屋內的氣氛一下陷入了僵局。

過了一會,程少奕開始趕人了: “沒別的事就出去。”

程餘華悻悻然地走了。

程少奕和菱乃的傷口都處理好之後,就直接回了家。

外麵那些糟心事,被他們拋到了腦後。

徐茹還在醫院罵罵咧咧的,說什麼都要報警。

程餘華阿斥了她幾句:“雖然少奕不是你親生兒子,但好歹也是你名義上的兒子,整天說他沒教養,我 看你才缺少教養,要是讓老爺子聽到你這話,肯定叫人來收拾你一頓?”

聽到老爺子這三個字,徐茹一下老實了。

這事也就這樣算了。

不過之後程老爺子還是知道了這些事,於是就把他們三個叫到了麵前來。

程老爺子雖然兩鬢已經斑白,但還很有精神,手裏住著拐杖,不怒自威地看著程梟:“聽說你對少奕動 手了,我平時跟你說過多少回,讓你多忍讓包容,你都當耳旁風了。”

程梟不反駁也不解釋,低頭,認真聽教。

徐茹看著自家兒子無故被訓,想站出來說兩句,但又不敢,隻能在心裏咒罵這個老頭,早點上青天。

程老爺子目光轉移到了徐茹這個不安分的女人身上,眼神比剛才還要淩厲:“你要是敢欺負到我孫子頭 上,就直接滾出程家。”

徐茹咬了咬牙,欲言又止了一會,最後把話咽了下去。

程老爺子接著看向程餘華:“還有你。”

程老爺子把他們挨個都訓了一遍,反正一句話概括就是,他們都是奴才,程少奕才是主子,沒有奴才欺 負到主子頭上的道理。

程老爺子思想太傳統守舊了,就連奴才和主子這樣的字眼都還時常掛在嘴邊說。

程少奕根本不在乎他們是不是把他當成主子,隻要他們別來幹涉他的生活就可以了。

程少奕就連家產都懶得跟他們掙,因為沒意義。

“老公,你疼不疼。”菱乃摸摸程少奕腫起來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