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野君, 如果你本人對我還是有意見的話, 可以直接提出來的。”
不必用這等自虐的方法……
他也不是什麼魔鬼上司……
“啊, 我不是對室長有什麼意見,這個是我自己得意忘形造成的後果, 和室長無關。”淺野樹裏在說起自己手上的手腕時表情仍舊是那樣笑眯眯的,看起來就更加令人有些膽戰心驚。
不知道為什麼,腦補一下總覺得是因為對方是在嘲諷自己呢……
“對了, 說起來關於無色之王的處置方法,室長你們有結論了嗎?”淺野樹裏是真的來銷假的,哪怕他舉著比一周之前腫得更加嚴重的手來,也是真心想要繼續參加工作的。
雖然麵對這個臉上帶著笑容的下屬, 青之王表示自己有點無所適從。
這家夥到底是幹嘛來的?!
受傷更嚴重了反而還滿臉笑容……真的不是想出了什麼辦法來搞自己的嗎?
隻能說雖然麵向寬和了許多,但在宗像禮司這等心計頗深的王權者眼裏,這位下屬卻仍舊帶著極其明顯的刺頭屬性, 一個看不好就容易被反複橫跳以致於背刺。
“那個的話,在你休息的時候已經商量過了。”
在淺野樹裏請假休息之前, 他已經通過源氏的術法查探過自己那振從時間溯行軍那邊撿來的刀劍了,過於細長的刃前讓那振刀劍並不適合大開大合的砍殺,反而更偏向於著重技巧甚至是暗鯊的刀劍。
淺野樹裏在沒有髭切使著的時候, 那振刀也還算順手,之前是說了不願意代替無色之王成為繼任的王權者, 但他也沒打算放棄那振刀劍,所以在和宗像禮司表達了自己的想法之後他是希望王權者們能夠想出來一個辦法將無色之王的力量取走, 然後將他的刀劍還給他。
所以說他這次來銷假也是有目的的,希望能夠討要回自己的刀劍。
“啊,對了,關於那個……”聽到淺野樹裏的話,宗像禮司這才裝模作樣地露出一個一言難盡的表情,“先前說找不到無色之王的意識,隻留下了無色之王的力量……”他這麼說著,雙手交叉平放在桌麵上,鏡片背後的神色眸子帶出一股……令淺野樹裏直覺不好的為難之色。
“發生了什麼事?”
哪怕吃到了髭切再怎麼開心,淺野樹裏也不可能對於自己的刀劍有可能再也回不來這件事情無動於衷,他臉上善意的微笑隻那麼眉眼一挑,瞬間就有了那種嘲諷的意味。
“……這件事我也說不好,還是讓當事人來說吧。”知道淺野樹裏完全不是什麼好說話的人,宗像禮司也不可能瞞著他,隻是清了清嗓子,示意淺野樹裏跟著自己走。
淺野樹裏於是就跟著宗像禮司以及淡島世理兩人來到了黃金之王的禦柱塔。黃金之王雖然年事已高並逐漸退居幕後,但自從白銀之王從他那天空艇上下來之後就被強行續了一波,雖然還是看起來行將朽木,但再撐個幾年沒什麼問題,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好歹要把身後事都安排好了才敢安心閉眼。
而且他的至交好不容易才剛剛把頭探出殼子打算重新認識世界,他怎麼能在這麼關鍵的時候缺席?
聽到黃金之王這麼表態的淺野樹裏確信了,這位估計是長輩做慣了已經把實際和自己同輩的白銀之王當成兒子或者孫子來養了。
所以說這會兒淺野樹裏跟著宗像禮司來到禦柱塔的時候沒見到黃金之王卻見到了白銀之王也不是什麼不可理解的事情。
自然,也見到了被重重把關與其說是保管其實是封印在最底層的德累斯頓石板……邊上的無名刀劍。
淺野樹裏越是靠近那振刀劍就越是覺得哪裏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