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齒相當不滿意,舉著鍵盤說:“你看,這些人都快為我打起來了!而你呢,明明擁有了我,卻一點兒都不知道珍惜,對我不好!”
關初回答:“我在替你工作,好讓你有時間看這些無聊網頁,這還不算對你不好嗎?”
說著,關初還指了指智齒案頭堆積如山的樞密署文件。
智齒對這些文山會海毫無興趣,真實的工作大多都是由關初替他處理。現在智齒位高權重,當然也不需要再跑出去做任務,日子自然逍遙自在。這人閑著吧,就想找事兒,更何況是智齒這種精力旺盛猶如哈士奇要是沒足夠運動量就會拆家的品種?
關初捏了捏鼻梁,並順手摸了摸智齒的腦袋,算是安撫了智齒一把。
智齒卻趁勢把臉往關初身上蹭,嗚嗚嗚地撒嬌賣萌,仿佛粘在關初身上,扯都扯不下來。
關初沒好氣地說:“我已經清點好禮品了。”說著,關初還把禮單放到智齒手上。
“什麼禮品?”智齒接過禮單,隨便瀏覽了一眼,隨手放下。
“上我家拜訪的禮單。”關初無奈地歎口氣,“上回你以‘易天凡’的身份已把我父母得罪死了,希望你這次能吸取教訓,給他們一個好印象。”
智齒托著腮說:“看我心情吧。要是我心情不好,說不定仍拉著他們跳水呢……啊,不對,令堂是會水的,對嗎?那、那我下次綁炸彈吧,她雖然會水,但總不能會火吧?”
想起前些日子智齒發癲的情景,關初仍是心有餘悸。
他隻凝重道:“你可再不能胡鬧了。”
“什麼胡不胡鬧的?”智齒笑眯眯地看著關初,似乎不把一切當一回事——包括他自己的命在內。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也許,他真的那天瘋起來把自己炸了都有可能。
想到這個可能性,關初的臉色更沉了,嘴角都繃緊起來。智齒笑嘻嘻的伸手提起關初的嘴角:“笑一笑嘛。”關初的嘴角被強行拉起,露出細細的ALPHA形態尖牙。
關初把智齒的手抓住,拿開,沉聲道:“我不是跟你開玩笑的,你必須聽我的。”
因他這麼強硬的一句話,氣氛驟然變得肅穆起來。
智齒也收斂了笑意。
笑著的智齒十分動人,但當他不笑的時候,久經沙場的血腥殺氣便從冰冷的眼瞳裏漫出來,殺手的氣息罩遍周身。智齒似笑非笑睨著關初:“我必須聽你的?”
關初沉默。
“他們都嚐試過掌控我。我那血濃於水的聰明博士哥哥,那位金尊玉貴、滿腹經綸的太子殿下,還有蟄伏多年、一飛衝天的間諜易天凡……他們都失敗了。”智齒語氣散漫,卻散發著不能忽視危險的氣息,“你呢?你也打算嚐試嗎?你打算怎麼做?”
智齒把手放在關初的肩膀上,輕柔至極。
關初卻驟地把他的手一擰,道:“我打算這麼做。”
說著,他露出尖牙,狠狠咬在智齒的後頸上。
如同關初分化不全而殘留著尖牙,智齒也因為分化失敗而保留著形同虛設的腺體。
他不能被標記,但當關初用牙齒咬下去的時候,他還是能感到疼痛的。這份疼痛有著十足的真實感,甚至是快慰感。那比親吻更深,比唇舌更硬,比相交更近。
是疼痛,也是快樂。
是地獄,也是樂園。
智齒閉了閉眼,露出微笑。
許久,關初才鬆開他,尖牙上還帶著智齒的血。
智齒定定看著關初,仿佛被關初迷倒了,他想伸手摸摸關初的尖牙。關初卻退後一步,從口袋裏掏出一枚鑽戒。
智齒定在原地,臉上浮現出猶如飄在雲端的笑容。
低頭看著關初把鑽戒套在自己的無名指上,智齒免不得用那種大少爺的口吻說:“很好,你征服我了。”
說著,智齒抓起關初的無名指,在那兒落下一吻:“我這輩子都聽命於你。”
關初無聲地彎了彎嘴角,頭一次在智齒麵前露出了笑容。
我知道。
我也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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