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了一通話，他炯炯有神地望著哈迪斯。“先生何時來的？此次準備呆多久？”
哈迪斯淡笑道：“剛到沒幾天，具體多久還未定。”
果老看看他，又看看他帶來的人，遲疑地問：“這位是？”
哈迪斯介紹：“我的朋友——波塞冬。”
藍鮫聽到“波塞冬”三個字，頓時感到牙疼，偏偏男人還很自然地介紹。
“波塞冬，果老是這家典當行的老板，你有什麼貴重物品都可以與他交換，果老為人厚道，開價向來比同行高。”
果老笑眯眯地說：“先生謬讚了，開門做生意，講究誠信，強買強賣的事，咱做不來。”
藍鮫拉下兜帽，露出及肩的藍色發絲和精致的臉，禮貌地道：“你好，果老，這是我要賣的東西，你估個價。”
他從褲兜裏摸出提前準備好的小錦盒，輕輕地放在茶幾上。
果老看到他的模樣，不驚不詫，注意力完全被做工細致的小錦盒吸引了。“那……老朽先瞧瞧是什麼寶貝？”
“嗯。”藍鮫沒有異議。
果老取出一塊手帕，擦淨每一根手指，然後小心翼翼地打開錦盒，當看到錦盒裏擺著一顆圓潤剔透的黑珍珠時，呼吸一窒。
他活了三百多年，當了兩百年的典當行老板，接觸過無數貴重珍寶，珍珠飾品不乏少數，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僅一眼，便知道這顆黑珍珠價值不菲。
這色澤，這體積，這形狀，這表麵的光滑程度，都無可挑剔，放到拍賣行拍賣，競價者怕是要為之瘋狂。
他盒上蓋子，眼神灼熱地望著藍鮫。“波塞冬先生開價多少？”
藍鮫每聽一次“波塞冬”便酸次牙，他抿了抿唇，道：“我不了解潘多拉星的行情。”
哈迪斯道：“我這位朋友剛來，手頭緊，果老開個不讓我朋友吃虧的價即可。”
果老苦笑。
典當行與其它商店不同，作為老板，自是想把收購價格壓到最低，再高價賣出，利潤越多越好。可既然是哈迪斯帶來的朋友，他哪敢壓價？
“三百萬卡比。”他給出一個合理的價格。
藍鮫抬手捏了捏耳朵上的小貔貅。他對潘多拉星的物價不了解，三百萬卡比算多還是算少，沒有概念。萬一通貨膨脹，三百萬卡比相當於幾萬星際幣，那真是白菜價了。
小貔貅很聰明，及時在網上搜了一遍，輕輕地震了震，表示價格合理。
藍鮫放心了，點頭道：“可以。”
哈迪斯問：“不多加考慮？”
藍鮫看向果老：“還有提升空間？”
果老搓了搓手，苦笑道：“要是別人，我不會讓步，但今天哈迪斯先生在，那我就……再給你提五十萬。三百五十萬卡比，足夠在b區買一套別墅了。”
“成交。”藍鮫點頭。
等小張泡完茶出來，客人已經離開了，他幹瞪眼。“老板，人呢？”
果老坐在鑒品席上，拿著放大鏡癡迷地欣賞黑珍珠，對他的話充耳不聞。
小張放下茶，湊頭過去。“哇，極品哇！”
“去去去，別把口水噴我的寶貝上！快去拿相機，我要拍照給拍賣行發過去。”果老護著黑珍珠，生怕弄髒了。
小張撇撇嘴，聽話的拿相機。
“哈迪斯先生怎麼不多坐一會兒？”他問。
“人家大忙人，哪有時間閑聊？辦完事自然走了。”果老抬頭，盯著門外，想起與哈迪斯先生一道走的漂亮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