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鮫挑了兩隻金鐲,一隻給自己,一隻給小銀鮫,並且囑咐他不能多吃,吃多了小心爆體而亡。

小銀鮫嚴肅地接過金鐲,調整大小,套在自己的手腕上。

“分食”結束,藍鮫又開始向羅蘭發難了,要求他把臥室水池和遊泳池的水換成新的。

焱浠聞言,確定小鮫故意找茬。

羅蘭是一位負責的管家,每天等他們起床後,都會啟動水池的自動清理係統和換水係統,保證水質幹淨清澈。

今天早上已經換過了,沒道理晚上還換。

小鮫讓羅蘭去換水,顯然不合常理。

“你在首都星的事都辦完了嗎?”焱浠問靠在沙發上的藍鮫。

“辦了休學手續。”藍鮫道,“但沒來得及請同學吃飯。”

焱浠奇怪地問:“沒時間?你不是在首都星呆了一個多月?”

藍鮫捏著抱枕的一角,回想那毫無節製的一個月,耳鰭根發燙,尾巴縮成一團,吞吞吐吐地說:“你記不記得……我問你求偶信息素的事?”

焱浠頷首:“記得,你當時的情緒有點不對勁。”

藍鮫鼓咩腮幫子,聽到臥室裏放水的聲音,五指握成拳頭,錘打抱枕。“因為……我當時發現自己竟然……對著另一個男人發倩!”

焱浠詫異地看著被打出凹型的抱枕。“另一個男人?誰?”

藍鮫抿了下唇道:“秦默。”

焱浠遲疑地問:“是那位……天宇集團的秦總?”

他們重逢後,小鮫和他提過上岸後的諸多事情,其中天宇集團的秦總幫了他不少忙,甚至可以說,他是小鮫和墨斯的牽線人。

藍鮫道:“是!我當時發現自己對他也發倩,整個人都慌了。”

焱浠皺眉:“鮫人不可能對伴侶以外的人發倩。”

他腦中靈光一閃,吃驚地望著露出尖牙的藍鮫。

“難道他是……”墨斯?

藍鮫又捶一記抱枕,沉聲道:“沒錯,他是!”

焱浠沉默了片刻,感慨地歎息:“人類的科技真發達呀!”

連外貌都能隨意改變,比鮫人的擬態還方便。

“那家夥精力旺盛,根本不隻一個馬甲!”藍鮫咬牙切齒。

焱浠看小鮫尾巴都快炸鱗了,可見氣得不輕。“都有哪些?”

墨斯是帝國皇帝,不該忙得分身乏術嗎?哪來的精力和時間一飾多角?

藍鮫拖出識別器裏的通訊錄,指著列表上的ID和頭像:“這個和這個,都是他!”

焱浠湊近一看。

彌迦羅?哈迪斯?

如果他沒記錯,一個是坦尼特族的聖主教皇,一個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星際海盜首領,在星際都有著舉足輕重的身份和地位。

八竿子打不著邊的人,竟然都是墨斯的馬甲!

藍鮫望著滿臉震驚的焱浠,恨恨地道:“是不是很可惡?他披馬甲接近我,把我耍得團團轉。”

焱浠消化了半晌,認同地道:“是很可惡,不愧是碧綃的學生,學到了精髓。”

剛從休眠中醒來那會兒,為了打探陸地上的消息,他曾和碧綃一起上岸,擬態過許多人類,他演技普通,幾次差點露餡,碧綃卻遊刃有餘,每個角色都模仿得惟妙惟肖,完美得無懈可擊。

墨斯繼承了碧綃的血脈,估計也繼承了他的表演天賦。

隻能說,師徒一脈相承。

當然,從另一個角度看,正因為墨斯涉及多個領域,才將帝國治理得井井有條,讓星際人們過了千年安居樂業的生活。

隻要他哪天不犯糊塗,相信星際未來仍是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