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肚子不舒服麼?”
司鏡本來就有了一絲要醒來的意識,薑清宴又連著幾句話和動作,成功讓她可憐兮兮地抬了眼皮。
“胃不舒服……”她聲音低啞,襯得模樣更加惹人憐。
昨晚除了在韓家吃了晚飯, 回到家喝了葡萄汁解酒以外, 司鏡什麼也沒吃。
平時司鏡喜歡吃葡萄, 薑清宴昨晚又把葡萄洗得幹幹淨淨再剝皮的, 應該不是葡萄的問題。
倒是昨晚在韓家的飯桌上,她不被韓家人重視,大部分時間都在吃司鏡給她夾的菜, 反而司鏡被招呼著幾乎每道菜都品嚐了。
想到這裏, 薑清宴冷不丁冒出一句:“以後不許吃他們家的東西了。”
司鏡捂著肚子發笑:“對,以後不吃。”
誇張的話說歸說, 薑清宴還是用鼻子蹭了蹭司鏡的鼻子,“你再睡一會兒,我下樓去煮早餐,給你煮點暖胃的。”
她剛起了點身就整個人被重新抱進懷裏,難得柔弱的小司貓突然又有了力氣,把她按在懷裏不讓動。
“怎麼了?”薑清宴摟著她的脖子,由她發著尚未徹底清醒的小性子。
“陪我睡,我一個人睡不舒服。”司鏡吻著薑清宴耳邊的發,聲音又懶又沉,有著初醒時的沙啞磁性。
她邊吻邊把頭往薑清宴脖頸埋,薑清宴雙頰飄紅,把她的腦袋捧起來,“別往下了……”
司鏡纖眉一挑,拿腔拿調地戲謔:“女朋友又在拒絕我,我好可憐喔。”
薑清宴羞赧地彎著眉眼,勾人的似水眼瞳又柔又媚,“我要是真的拒絕你,就不會上這張床了。”
司鏡當然知道不是拒絕,何況昨晚還說了那麼煽情的話,說她們的第一次要清醒著發生,不要有一丁點雜質。
她滿心柔軟地親吻薑清宴的眼睛,“我開玩笑的,剛才也沒想多幹什麼。”
薑清宴抿唇笑,“司鏡,你知不知道,我現在的生活跟以前有很大的區別。”
“什麼區別?”司鏡配合著問。
她把被子拉上來幾乎遮住她們的頭,把陽光擋在外麵,兩個人窩在被子裏相擁著耳鬢廝磨。
薑清宴回望著從前生活裏的碎片與閃光,柔聲說:“以前我跟她不是每天都能見上,我知道她的家人不是真心接納我,很多時候我都不敢主動聯係她。
她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相處得很溫柔也很舒服,但是沒有起伏……”
“起伏指的是什麼?”司鏡好奇地問。
“就是欲望,”薑清宴咬了咬唇,臉頰更燙了,“是她把我從沼澤裏救上來,親近我,對我好,所以我想報答她,我能給的東西都會給她。我感受得到她喜歡跟我在一起,可這種感覺達不到愛情。”
聽到這裏,司鏡的嘴角翹起來。
“她不像你,”薑清宴的眼裏褪去回憶的色彩,手指撫上司鏡的眼眉,“你的眼睛裏總是有很強烈的欲望,要把我融化掉一樣。”
司鏡的思緒被這些話牽動,嘴邊的笑容淺了些。
“達不到愛情……”她忽然掀開被子坐起來,有什麼在腦海裏閃過,精神一下子就醒了,“清宴,你記不記得我上次說過,我覺得她跟你在一起可能是有什麼目的。現在你說你們之間達不到愛情,更佐證了這個想法。”
薑清宴也跟著坐起來,雙臂輕輕環住她的腰,靠在她身邊與她一起回憶:“可你真的沒有感覺到她喜歡你麼,她在意識不清的時候,我總是聽到她在念著,司鏡,司鏡……”
司鏡腦海裏有兩塊碎片之間忽顯出連接的光線,薑清宴模仿韓悠寧叫她名字的一瞬間,陡然與遙遠又熟悉的微小往事重合。
“司鏡司鏡,我考了一百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