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清宴抿了抿唇,扶著司鏡的肩膀沉沉地“嗯”了聲,但這次她將心底的擔憂完全坦誠:“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那個許茹笙。
以前總聽說有些富貴人家私底下都有些不能拿上台麵的癖好,我怕你出事。”
她知道,司鏡從來不是能把愛和欲望分開的人,否則何必隱藏著情意看她待在韓悠寧身邊幾年,卻從不找一個寄托。
她是怕那個男女通吃葷素不忌的許茹笙,倘若這個人恰好就有那些不能見光的手段,一旦被司鏡這樣出色的樣貌和氣質吸引,後果不堪設想。
“小薑貓怎麼會這麼小看自己的籠子……”司鏡抬起頭,耐心又溫柔地開解著,“你的籠子之前被韓啟鳴關在冷庫裏,是因為當時對韓啟鳴還沒有懷疑,而且他又是悠寧的哥哥,我對他比起別人會多了些天然的信任。”
她伸手把薑清宴的上身壓了壓,讓薑清宴會意地微微彎腰,跟她鼻尖相觸。
她輕聲軟語:“那隻是個意外,你說過我是無敵的,不是麼。”
薑清宴留戀地用拇指去描著她的唇線,從唇珠滑到唇角,再挪到下唇,終於喟歎著答應:“那天我會等你回來再睡。”
司鏡的唇輕吮,一粒火星便掉在薑清宴的指尖,火勢迅猛燎原,直抵她的心間。
“好,”司鏡笑了笑,嗓音傳遞著眼裏的濃情,“我會洗得幹幹淨淨再抱你。”
作者有話要說:
季大小姐:搞大事不帶我,還忽悠我套我話,就不能直說?!
小司貓、小薑貓:(伸爪並異口同聲)下回一定改正,握爪!
第六十章
三天後的下午, 冬日的豔陽帶來舒適的體感溫暖。
司鏡領著周嶼踏進紅酒莊的綠蔭大道。
前方幾步遠是個西裝革履的侍者,時不時回身為司鏡做“請”的手勢。
周嶼稍微貼上前一點,在司鏡耳邊小聲問:“小司總, 你覺得你這個打扮的安全指數有多少?”
司鏡低頭看看自己的衣著, 嘴角悠悠地揚起甜蜜的笑。
今天出門薑清宴為她搭配了商務風的打扮, 淺棕色的雙排扣長西裝外套, 敞著的外套裏裹著黑色毛衣與幹淨的白襯衫領子, 下半身與毛衣同色的褲子仍舊伸進長筒切爾西靴裏,長西裝的衣角在她的走動間翻飛, 優雅幹練而不失瀟灑英氣。
薑清宴美其名曰:“把你最吸引人的氣質藏起來。”
可打理妥當以後再看, 薑清宴鼓著腮幫子抱著充滿了雅痞氣息的司鏡,嘟囔著說:“還是很好看,怎麼辦……”
想起分別時薑清宴的模樣,司鏡進了這個紅酒莊就不再溫和的麵容柔軟下來,回答周嶼:“什麼打扮安全指數都是百分之百。”
周嶼語塞,也是,不可能有人強迫得了司鏡。
這是個歐式風格的紅酒莊,一路進來的建築都偏向中世紀的貴族氣息。
會麵的目的地是個折射著陽光的剔透玻璃房, 內外均有綠植點綴, 在特定的角度看去隻能透過綠葉的縫隙望進其中, 隱秘而浪漫的滋味由內而外地溢出。
侍者為司鏡打開玻璃門, 禮貌欠身:“小司總,請進。”
司鏡頓住腳步,“周嶼, 你在外麵等我吧。”
“好。”周嶼領了交代站到旁邊。
玻璃門隨著司鏡進入的腳步關上, 她舉目四望這占地寬廣又龐大的玻璃房,精心培養的綠植汲取著透氣孔裏滲入的光與氧氣, 生長得茁壯又茂盛,將這個空間圍成一個人跡罕至的微小綠林。
在這樣的環境裏很能靜心養性,不知道家裏的小貓會不會喜歡。
她正欣賞著,慢步的高跟鞋聲緩緩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