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許茹笙的一舉一動都散發著強烈的荷爾蒙,言語裏又流露出對房事上的鍾愛,順利脫身的方式絕對不能是忽然收手拒絕,順著她的意圖以進為退才更穩妥。
司鏡的樣貌,氣質,行事風格,樣樣都直戳在許茹笙的敏[gǎn]點上,此刻嘴裏又有意無意地透露著即將到來的洶湧春潮,怎能不讓她失了神。
她咬了下唇,聲音都忍不住帶了動情的喘熄:“好,姐姐等你回來。”
司鏡深看了她一眼,轉過身時已是眉眼含冰。
推開玻璃門出去,司鏡腳步迅疾,寒風將她散出的低氣壓更是壓低了溫度。
先前那位領路的侍者一時怔愣,反應過來後快步追到她麵前為她引路。
“小司總,沒事吧?”周嶼也忙不迭地跟上,聞到她身上有一股陌生的香水味後皺起鼻子,“你身上香水味好濃……”
司鏡本就擔心薑清宴會擔心,聽到周嶼這話,冷著臉把敞開的外套又往外敞了幾分,讓冷風灌進衣服裏洗去不該留在身上的味道。
她沒回答,兩個人默聲跟著引路的侍者來到停車場,
上了車,司鏡才說:“回去以後,挑個小物件叫人送來,晚一點把之前找我們合作的紅酒商資料給我。”
周嶼邊發動車子邊回答:“明白。”
她出了這個地界,肯定是不會再回來的,晚些時候許茹笙也會意識到自己被放了鴿子。
這個時候她迅速地跟另外的紅酒商達成合作,就形成了許茹笙的生意被截胡的樣子,她再送上一個小禮物作為補償,一場商業上的角逐便成型並落幕。
時間還早,日頭初顯暖橘色澤。
車子駛出紅酒莊便是環江公路,一麵靠山,一麵靠江。
司鏡在後座閉目沉思,左手在腿上輕輕敲著。
周嶼邊開車邊向後問:“小司總,韓啟鳴的事是不是可以一錘定音了?”
“嗯……”司鏡沒睜眼,聲音聽起來憂慮極了,“可以確定是韓啟鳴做的,但應該很難定罪,目前也不清楚他這麼多年來做了什麼。
還有就是,我擔心清宴會承受不住,悠寧竟然是在她身邊受到韓啟鳴的影響。”
那天從韓家回來,薑清宴就因為想到韓悠寧有可能掙紮過,從而心情低落幾近崩潰,現在確定韓悠寧在她身邊受到韓啟鳴的影響,她恐怕會繃不住。
她會想,那天如果沒睡著該多好,如果一直守著韓悠寧該多好。
司鏡想到這裏,心被強烈的酸澀淹沒,酸疼得說不出話來。
平穩的車速倏然飆起,周嶼也異常地沒有跟司鏡對話。
司鏡察覺到不對勁,睜開了眼,“怎麼了?”
“有車在追我們。”周嶼少見地咬緊了牙,腳上的油門又往下踩了一分。
她話剛說完,左邊車窗外就探出半截車頭,對方駕駛座上的麵孔隱在陰影裏。
“這是悠寧的車……”司鏡一眼掃見了車牌號,她伸手攥住前排座椅邊緣,指關節掐得泛白。
韓悠寧不在了,韓家長輩年紀大,不會自行開車出門,能夠駕駛韓悠寧的車出來的隻有一個人。
話音未落,車窗外的那半截車頭猛地加速,整輛車暴露在她們的車旁,隨後在她們眼前劃出一個大夾角,在輪胎與路麵碰撞形成的刺耳摩攃聲中擋住她們的前路。
作者有話要說:
小司貓:不要攔我,我要回家喂貓
第六十一章
畫室裏, 日光將畫紙上的世界燙染成溫暖的色調。
薑清宴的畫筆薄裹上顏料,在畫中揮灑出一片旖旎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