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躍提醒道:“我不該上去的。送你到樓下我就該走了。”
向思堯原本也想到了這件事,但既然都一時衝動上來了,也沒有讓譚躍出去的理由。更何況,他還想著怎麼給譚躍洗清冤屈。Ψ思Ψ兔Ψ網Ψ
門一開走出去,果然,其他人看見譚躍,都投來錯愕的目光。
檀主任恰好站在這裏,他皺了皺眉,也對譚躍說:“你怎麼來了,不是跟你說了……”
“他是冤枉的。”向思堯說道,“我們一直在戀愛,馬上就要訂婚了。”
檀主任明顯愣住了,又瞪了譚躍一眼,把他叫了過去:“你又在搞什麼?”
譚躍這次真是無辜的,也隻能無辜地回答:“我不知道啊。”
“你少跟我裝相。”檀主任說,“不都跟你說了,過幾天就讓你回來。你還非要過來,調查員還沒走呢!”
“沒走?”譚躍說,“那正好,我去把喜糖發了。”
向思堯想出來的辦法果然粗暴無比,既然要洗清譚躍的嫌疑,又不能透露譚躍的信息素紊亂症,那不如直接把他們的關係釘死,讓謠言無法再傳播。
在同事們的震驚眼神裏,他直接去找到了調查員,送上一份他的檢測報告。
“我沒有分化過。”向思堯說,“我隻有一種性別,那就是男性。我感受不到信息素,所以從根本上,他從來沒有對我進行過性騷擾。這是我在許亦醫生那裏做的檢查,你可以搜一下他是誰。”
調查員完全沒有預想到這種情形,他還是難以相信:“那譚躍為什麼要對你釋放信息素呢?”
向思堯甚至也開始耍心眼,變得十分憂鬱:“就是因為知道我無法被標記,也無法感知,他才想留下一點痕跡。他根本不會對別人釋放信息素的,不信你去檢查他辦公室的牆體,專門用了特殊材質,就是為了阻隔信息素。作為一個Alpha,他已經盡到了他的性別義務。從來也沒有任何別的Beta和Omega投訴過他。”
“好吧,但你說,你們在一起很久了,有什麼證據嗎?”調查員繼續問道。
“有的。”向思堯淡定地說,“我來這裏沒多久,我們就在一起了。第一周我們就去開房了,就在禦島酒店。我不知道監控還在不在,但開房記錄肯定是有的,你們也可以找前台確認。那時候他喝醉了還易感期提前,是我帶著他去的。”
調查員卻還在糾結於那一紙報告,又再次重複:“你真的完全感受不到信息素?”
“如果你不確定,可以隨便找個Alpha或者Omega進來,隻要你自己能承受得住的話。”向思堯說,“你看,像我這種根本沒有腺體,不會被信息素影響的人,原本是一輩子都找不到伴侶的。現在好不容易有個人願意跟我在一起,你還來打著正義的旗號拆散我們,你不覺得你很過分嗎?”
向思堯這種平日裏軟綿綿的人,生起氣來,聲音也不會很高,但反而是這樣,更讓他顯得是在隱忍之後的爆發。
調查員也有一絲心虛,開始給自己找補:“其實我們也沒有確認,隻是要進一步調查。我們會根據你提供的線索,再去進行核實的。”
原本這樣就已經足夠了,一開門,還要撞上譚躍這個家夥,正笑眯眯站在門口:“咦,這麼快就要走啦?多留一會兒啊。”
他還往調查員手裏塞了幾顆巧克力:“散個喜氣,以後常來!”
看調查員馬不停蹄地離開以後,譚躍才走了進去。
向思堯剛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