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脫單身,是因為近水樓台,直接娶了自己的同事。
譚躍自然不能說出給程臨當辯護律師的真正原因,隻是說:“所以最近經濟困難,你們要多幫助我。我最近休息,也思考了很多,感覺賺錢也沒什麼意思,說不定就轉作公益律師了。”
徐笛在一旁聽著,心想譚律倒真不把他們當外人,連窘迫的經濟狀況都說出來了,該不會是在暗示今天這頓飯要AA吧?
“不是吧?你打算當公益律師?”朋友問,“是專攻ABO性別嗎?考慮清楚啊!”
向思堯聽著譚躍的考慮,也停下了筷子。
他又想起跟譚躍一起看程臨視頻時,譚躍很不欣賞程臨的做法:“他完全把這個事情當做他一個人的英雄主義。性別的差距就在那裏擺著,哪裏那麼容易被他幾句話就改變。”
到底應該怎麼做,或許這就是譚躍的答案。
他想譚躍一直都是這樣的,很久以前就跟他說打算學法是為了維護人民的權益,果然到現在都沒有改變。
“那你要來我這裏嗎?”徐笛卻在這時候打斷了向思堯的感傷,又開始舊事重提,“我可以加錢。你看你們都要結婚了,以後贍養四個老人多困難,總要增加點收入。”
向思堯低聲說:“首先,至少要減掉一個老人的贍養費。”
不過其實,他本來也沒有打算完全拋棄這個愛好。
比如之前,去找程臨的經曆,回想起來都很離奇,尤其是那個神秘短信,和真相揭開以後,發現是個未成年的繼弟。向思堯都想好該怎麼抖這個包袱了,可居然沒法說出來,他實在有一種荒廢了素材的可惜感。
人生是荒誕的,所以才要在無窮的荒誕裏,找到有限的樂子。當然,如果能夠再順便賺到點錢,那就更好了。
或許是因為喝了酒,回到家以後,向思堯原本都要睡著了,卻突然聽到譚躍問:“你覺得撒謊值得原諒嗎?”
向思堯自然要問:“撒什麼謊?”
“造成了很嚴重的財產流失,”譚躍想起白付給檀主任的那筆錢,都覺得冤枉,“還欺騙了別人的感情。”
“……聽起來像殺豬盤。”
“好像也差不多。”醉酒的譚躍沒法否認,“不對,他不是豬。”
向思堯聽笑了。
“是你朋友幹了這種事情嗎?”看譚躍沒有要說出口的意思,向思堯幫他找了個台階下。
“當然是我。”譚躍說著,又歎了口氣,“算了,等我把最後一件事搞定了,再全部告訴他。”
“好吧。”向思堯倒也不急,相反他現在有別的事情想問,“不過你能不能回答我另一個問題?”
“你說。”譚躍很配合。
“你的酒量怎麼這麼差?”向思堯說,“這就醉了?也太不行了吧。”
上次譚躍喝酒,還是跟劉總吃飯的時候,也是沒喝幾杯就醉,但向思堯一直以為那是因為譚躍喝錯了劉總用來壯暘的酒,而不是譚躍本身的問題。沒想到,是真的菜。
譚躍卻條件反射一般,立刻望著向思堯:“怎麼了,Alpha就一定要酒量好嗎?你這也是一種性別偏見。”
“啊?”
“雖然我現在沒有了工作,也不夠Alpha。”譚躍義正詞嚴,“但你不能看不起我。我們已經訂婚了,拋棄你的Alpha也是違法的。”
“……”向思堯開始懷疑譚躍壓根沒醉了。
“你不會做這種事情吧?”譚躍卻還在追問。
向思堯為自己喊冤:“肯定不會啊,你想什麼呢。”
他這話是認真的,不過話一說出口,向思堯便馬上捕捉到了譚躍嘴角那一絲了然的笑意,仿佛隻是在等著向思堯的答案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