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們解釋了,”薄秘書道。

大家目光齊刷刷地轉向二哥,宋二哥這才懶懶一抬眼,環視一圈,微啟唇,慢悠悠地開口:“二十年前失火的一家幾口是我親生父母和弟弟,當時年幼的我因為上課躲過了一劫。”

他說著轉向大哥:“我從小討厭大哥是因為,我代入了去世的弟弟,我恨我自己哥哥這個身份。我一直認為如果那天我在家,我可以救我家人,可以保護我最愛的弟弟,或者和他們永遠在一起。”

宋二哥:“吃安眠藥,是因為我整夜整夜睡不著,夢裏全是我弟弟哭著喊我的影子。玩極限運動,是我尋求意外的途徑。因為我活得很痛苦,我想讓夫人跟我一樣痛苦。剛好那時候我聽到夫人打電話說三弟是她用來擋煞的。”

“她那麼迷信,剛好順了我的心意,讓她相信我弟弟找她來索命了。昨晚,我倒掉所有安眠藥,準備去廚房點煤氣,和夫人同歸於盡。”

“剛進廚房,燈忽然跳了。我隻好先出去修電閘,不過沒修好,耽誤了時間。後來我再想去廚房時,大廳裏一直有來來往往的腳步聲,直到我被喊去見夫人。”

“夫人說起了很多我小時候的事,回房後我忽然開始猶豫,漸漸地睡著了。夢裏我點燃了煤氣罐,別墅發生爆炸,夫人被大火燒死。不過醒來證明這隻是場夢。”

“或許不是夢?”俞三弟猜測。

聞言薄秘書轉向他:“先說說你吧。”

俞三弟:“其實我沒什麼好說的,你們應該都已經看出來了,我是夫人千挑萬選來替她擋煞的。為了不引人注意,她改掉了我的出生日期。”

閆管家問:“那你這幾年過得怎麼樣?”

俞三弟稍稍一愣才聽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好笑道:“沒怎麼樣,該吃吃該喝喝,你也迷信啊?”

薄秘書分析道:“從目前可知,夫人已經知道我們想殺害他,所以管家送去的飯都倒了,自己備了許多幹糧。那零食下麵那些刀代表什麼?有人用刀殺她?”

“嗯,是我,”言大哥道:“我預想用水果刀,不過沒借到。既然夫人把所有水果刀都藏起來,她可能知道我會用刀殺她?不過這個想法我並沒有透露給任何人。”

薄秘書:“如果火災已經發生過,會不會你的刺殺也成功了?”

俞三弟:“這代表了什麼?”

“這代表了……”薄秘書慢慢說著,又不確定地戛然而止,看向大哥。

言大哥也抬眼瞧向他:“循環,她知道我們想害她,用盡一切方式想要改變我們的主意。”

“對,”閆管家道:“也就是大哥和二哥的謀殺已經成功,這是第三次謀殺?”他說著抬起頭看向警官,“對嗎?”

警官略一思索道:“對了一半。”

言大哥:“還有精神病院入住證明。”

薄秘書眉眼一挑,看向警官:“所以我們經曆的這些都是夫人臆想的?”

警官又是一頓,隨後才沉吟道:“很接近了,你們最好派一個人來總結。”

大家立刻齊刷刷推出大哥。

言大哥思忖須臾,斟酌道:“真實的空間現在是2022年2月,夫人已經入住精神病院。房子裏有焦味,二弟夢到他點燃了煤氣,說明這裏確實發生過火宅。既然已經發生火災,肯定不會再有其他謀殺,所以我們所處的空間是夫人的臆想。至於夫人知道我會用刀殺她,可能是……”

稍稍一頓,言大哥舔了下略微幹燥的唇,抬眼掃過眾人:“她已經經曆過那一幕,所以這是她臆想中的第二次甚至是更多次循環。”

聞言桌上安靜幾秒,薄秘書垂眸深思了一會兒,拍了拍手:“對,把我大概想的,又串不起來的,全部串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