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琅回到家中,正好看到妻子帶著些許愁容的臉,很快了然了,走過去低聲安慰道:“放心吧,孩子的事情也不必著急,母親也是到了快三十歲才有了我的!”
秦如煙這才發現丈夫回來了,她趕緊起身,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說道:“大郎這般說,實在叫我有些無地自容了!不能給蘇家開枝散葉,是我的過錯。我正想著多找幾個好生養的丫環,若是大郎中意,就開了臉放在身邊吧!”
蘇琅歎息一聲:“煙兒,你我少年夫妻,當年也說過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蘇家雖說人丁稀少,卻少有納妾之風,尤其這子嗣之事,也要看天意,何苦來為難自己呢!”
秦如煙聽著心裏一甜,暫時也不提這話了,不過,眼看著也要入冬了,前幾年因為種種緣故沒有回洛陽,今年卻是不能再待在洛陽了,也不知道婆婆見到自己還沒有孩子,蘇琅身邊也沒有侍妾會怎麼想!秦如煙一邊跟蘇琅說著話,一邊想著尋找合適的人的事情還是要做著,免得到時候不好跟婆婆交代。
蘇琅說著說著,便說道了蘇玨身上,笑道:“說起來,好久沒見到二郎了!二郎這個年紀,可不就是一天一個樣,估計這次回去乍一見,還不一定認得出來呢!”
秦如煙也附和道:“可不是嘛!記得前兩年見到二郎的時候,他才那麼一點點大,卻跟個小大人一般,實在是乖巧可愛得很!聽說他和我那兩個小侄子很是玩得來,說起來,他這個叔叔比侄子還要小上幾歲,難怪子恒和子寧從來叫不出口呢!”
兩個人的話題很快轉到了蘇玨身上,蘇琅終究有些憂慮,哪怕蘇玨姓蘇,上了蘇家族譜,也不能改變他身上父係的血脈是仇人的現實。不過,他很快掐掉了這個想法,惡狠狠地想道,就當小姑姑在家裏招贅了一個短命的上門女婿好了,也沒什麼打緊的!
洛陽的蘇玨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他懷疑地伸手碰了碰自己的額頭,非常懷疑自己是不是受涼感冒了,不過,手上的溫度很正常,他心裏嘀咕起來,難不成誰在背地裏說他壞話不成?
旁邊,秦子寧見他模樣,趕緊問道:“阿玨,你不會是受涼啦吧!”
蘇玨搖搖頭:“沒事!”
秦子寧看他臉色確實很正常,這才放下心來,然後說道:“阿玨,明年開春我就要去北邊邊軍了,到時候,我一定要給那些胡人一點顏色看看!叫他們知道,他們下輩子也別指望欺負咱們漢人!”
秦子寧素來的誌向就是殺胡人,做大將軍,他平生最敬佩的人就是當年的衛青霍去病,然後,就是當年胡人入侵中原時,悍然頒布殺胡令的冉閔,覺得他們這樣的人才是真英雄,真豪傑!
旁邊秦子恒很是豔羨,酸溜溜道:“三哥你倒好,到了北邊就能殺胡人,立功了。按父親的意思,是要讓我再念幾年書,在六部中找個位置呢!”
“那是二伯疼你!”秦子寧笑嘻嘻道,“看你這細皮嫩肉的模樣,怕是到了北邊皮都要磨掉一層了!”
“哼!三哥你總是瞧不起人!”秦子恒哼了一聲,抱怨道,“說起騎射的本事來,你也就和我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