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的樣子,喋喋不休地訴說著自己有多喜歡溫征,被人捷足先登又有多難過,直到身後終於有男人的氣息湊近。
麝香混著雪鬆的清冷,若即若離而又性感異常,典型的渣男香,和溫衍的穩重冷淡完全不同。
盛詩檬假裝沒發現,繼續說:“我不要喜歡他了。”
溫征彎著腰,手從後伸出,撐在她麵前的桌上,俯下頭吊兒郎當地在她耳邊說。
“別,我這才剛知道呢,讓我再多高興會兒啊。”
盛詩檬手一鬆,手機啪地一聲砸在地上,她回頭一望,撞進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眸。
上鉤了。
她想。
之後的一切就很水到渠成,吊兒郎當的公子哥和不諳世事的實習生就這樣曖昧不明了大半個月,每天都道早安晚安,哪怕沒話說了也要發表情包找存在感,終於在察覺到溫征是有點上頭了的時候,他又一次約她出來時,盛詩檬抓住機會將窗戶紙捅破。
“早知道潑你水有用的話。”盛詩檬嘟囔道,“當初我才不會讓她先得逞。”
既然女孩子都邁出了這一步,那就沒有讓她空手而歸的道理。
溫征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尖,低聲問她:“那我現在讓你得逞還來得及麼?”
這話暗示意味十足,也像是在哄她。
盛詩檬沒有立刻答應,反倒睜大眼,然後又故作不解地說:“可是我還沒有開始追你。”
“我可是認真地想要跟你談戀愛,不是要跟你玩玩的。”她認真地看著他,語氣猶豫地說,“你如果隻是想玩玩而已,那還是算了,反正暗戀一個人都不是非得有結果。”
男人大都喜歡傻白甜,尤其是在自己麵前傻乎乎的。
果然溫征一愣,接著差點沒笑倒在她身上。
“你這姑娘怎麼這麼傻呢,你是沒開始追我,可我已經追了你大半個月了,看不出來啊?”
他牽起她的手,抬到自己唇邊吻了吻:“現在表白也跟你表了,跟我談戀愛麼?認真的那種。”
盛詩檬驚喜地叫出了聲,抱著溫征一個勁兒地問自己沒做夢吧,她的暗戀竟然成真了。
溫征彎著眉眼說:“嗯,恭喜啊,成真了。”
就這樣,盛詩檬順理成章地保住了她實習生的身份,也順理成章地將目標從溫衍轉移至溫征身上。
溫征是個很擅長製造浪漫的人,而盛詩檬則是個很會捧場的人。
往往一場驚喜中,製造驚喜的那個人會比另外那個獲得驚喜的人更渴望某種反饋。
五十分的開心,那就表現出一百分的開心,一百分的開心,那就得表現出兩百分的開心,讓他以為自己這些並不新鮮的小驚喜有多打動她,讓他在她麵前能獲得滿滿的成就感。
於是溫征越來越上頭,也對她越來越好。
於是盛詩檬也越來越習慣他的這種溫柔,甚至有時候連自己都分不清真或假。
她分不清他對她有幾分真心,她也分不清自己對他有幾分真心。
到最後謊言被戳穿,兩個人無法收場,隻好分手。
盛詩檬是被溫征給叫醒的。
她在車子上睡了過去,一覺睡到了家。
“謝謝。”
她解開安全帶,打算下車。
溫征也跟著下了車。
“我送你到家門口。”溫征說,“最近我看社會新聞,有的女孩兒坐個電梯都能碰上變態。”
盛詩檬被唬住,即使自己住的地方再高檔,治安再好,也不能保證就一定沒有變態出沒。
她沒拒絕,和溫征一塊兒坐上電梯。
公寓的電梯空間不大,但兩個人中間還是保持了一定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