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明帝驚愕,“什麼!”
話音剛落,男子持劍當空而下,直朝崇明帝麵門而去。
“是時候償命的,納蘭智!”
突然,不遠處一聲高喝,劍氣破空的聲音緊隨而至,男子趕忙朝後一退,身子還沒站穩,一柄長劍就重重紮入男子剛剛所站的位置。
崇明帝和男子同時轉過頭,一紅一白兩個身影騎馬疾馳而來,是宓幽和白穀雨,宓幽甚至還保持著揮劍的姿勢。
男子眼中刹那間風起雲湧,他深深看了宓幽一眼,拋下一句“算你走運”飛身離去。宓幽和白穀雨也正好來到崇明帝跟前,跳下馬,也顧不得行禮,宓幽作勢就要追過去。
“謹兒,不可!”崇明帝趕忙製止住她,“當心有詐,那人武功高強,不可掉以輕心!”
“皇上。”宓幽行禮道:“謹兒來遲了,望皇上恕罪!”
“起來吧。”崇明帝長呼一口氣,“事出突然,別說是你,恐怕連營帳那邊都沒有接到消息!隻是,謹兒怎會和白小道長在一起?”
“回皇上!”白穀雨說道:“穀雨在狩獵時偶遇謹公主殿下,正巧和謹公主殿下同獵一頭野豬,我等追捕野豬到這附近,正好聽見這邊的動靜,所以……”
“原來如此!”崇明帝了然,“幸虧你二人來的及時,不然,恐怕朕今日難逃一劫!”
宓幽皺眉,意有所指道:“皇上,到底是哪裏的賊人這般大膽,竟然敢混入獵場刺殺?”
聞言,崇明帝眸子眯了眯,“先回營帳吧!”
死寂,死寂,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召集到了崇明帝的營帳前,大氣都不敢喘,低垂著腦袋跪了一地。崇明帝坐在主位上,身側是驚慌未定的皇後妃子們,下方皇子們跪在最前麵,皆是一副狼狽樣,納蘭皓渾身是血,納蘭霽、納蘭雲甚至納蘭雨都好不到哪裏去,宓幽跪在納蘭睿身旁,低著頭,嘴角揚著一個淺淺的譏諷的弧度。
崇明帝俯瞰著一地的後腦勺,突然,拿起手邊的茶杯狠狠摔在了地上。文武百官們渾身抖了抖,齊聲道:“皇上息怒!”
“息怒息怒?刺客都堂而皇之的混入獵場了,你們讓朕怎麼息怒!”
“父皇,兒臣覺得此事蹊蹺!”納蘭皓抬起頭,白淨的麵容上滿是血汙,煞是駭人,女眷們一看便嚇得臉色發白。“不知父皇是否記得,兒臣和七弟二弟本來是跟在父皇身邊打獵的,可剛到中央的時候突然間竄出了好多獵物,兒臣們都為了追捕各自的獵物各赴一方,現在想起來,兒臣覺得那些獵物出現的過於巧合,仿佛是為了將我們單獨調開而來……”
“是啊,父皇。”納蘭霽附和道:“我們剛離開父皇不久,就遭到了襲擊,回來的時候我才發現,不知是我,原來幾個皇兄也同樣遇襲,先將我們單獨調開,再逐一打盡,這簡直就是預謀好的嘛!”
“父皇,兒臣讚同大哥和七弟的看法!”納蘭雲垂眸道:“這次確實像預謀已久!”
除了納蘭雨一直低頭不語,其他皇子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崇明帝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突然,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好一個預謀已久,竟想同時置我父子五人於死地,大理寺卿,給我去查,好好查,朕倒要看看,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