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可以!”納蘭晴尖叫著站起來,“納蘭謹那種賤民怎麼配得上周饒太子,淳於律是我的,是我的,他要娶的人隻有我,周饒未來的皇後也隻能是我!”
“閉嘴!”玉子卿臉一沉,“這種話也是一國公主該說出來的!”
“母後,您明明知道晴兒傾心淳於律已久,您怎麼能……”納蘭晴一臉悲痛的跪在了玉子卿麵前,道:“母後,晴兒求求您,不要讓淳於律娶納蘭謹,晴兒求求您了,母後……”
玉子卿沉默了許久,突然笑容詭異的扶起納蘭晴,湊到納蘭晴耳邊低語了一陣,納蘭晴悲痛欲絕的神色逐漸轉為竊喜,竊喜之中,還帶著幾分陰狠。
“母後說的對,是晴兒心急了……”
“你明白就好!”玉子卿滿意一笑,“走吧,時辰也差不多了,再晚些就遲了!”
二人趕到金鑾殿的時候,宮宴已經開始好一陣了,眾人臉色微紅,略帶醺意,連淳於楠的兩頰都泛著潮紅,想來喝了不少。舞姬在中央,和著纏綿的樂聲,跳著綿軟的舞蹈。
宓幽一動不動坐在座位上,身後立著一名身材矮小的小廝,睜著一雙圓溜溜的貓眼東望望西瞅瞅,頭發被一塊頭巾包裹的嚴嚴實實,鬢角不小心遺漏了幾縷,竟是罕見的紫色。
宓幽掃了她一眼,道:“紫萘,動作別太大,引起別人注意可就不好了,特別是……”宓幽看了看斜前方坐的歪歪扭扭的淳於楠,“要是被某些一心想買下你的人注意到就……”
紫萘哼了一聲,不以為然,“怎麼可能呀,小姐,他認不出我的,我封印前後的樣貌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總之你注意些就行了!”
紫萘點點頭,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宓幽無奈的搖搖頭。
原本,宓幽是打算依舊帶葉月唯出席的,可出發前紫萘不知道從誰那裏聽說了,聲稱從沒有參加過什麼宮宴,吵鬧著要來體驗一把,宓幽無奈,隻得把她帶來,隻希望別鬧出什麼亂子才好。
正想著,崇明帝突然不輕不重的咳了一聲,對著阮維舉起酒杯,笑道:“阮老元帥別來無恙,前些日子巡查軍營,可著實辛苦老元帥了!”
阮維回舉酒杯,笑道:“皇上言重了,巡查軍營是老臣職責所在,何來辛苦的道理,能見見如今這些年輕人的風姿,老臣亦是高興的很呀!”
“聽說老元帥在慶州軍營跟駐守那兒的將軍比試了一把,還贏了,老元帥風采真是不減當年呀!”崇明帝又與阮維說笑了一陣,話鋒一轉,突然提到了阮思盈,“老元帥,令愛如今也不小了吧!”
阮維沒好氣的瞪了身旁打著嗬欠的阮思盈,道:“老臣這丫頭呀,被老臣慣壞了,無法無天的,至今還是小孩子心性,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絲毫不顧及自己是個女兒家,真是讓老臣頭疼不已呀!”
崇明帝大笑,“老元帥言重了,像阮小姐這樣率性的女子,普天之下罕見呀!”
瑜貴妃笑著附和道:“是啊,老元帥您就別謙虛了,本宮這些兒子女兒在宮裏搗蛋的時候,本宮就聽說阮小姐已經在邊疆殺敵了,這樣的巾幗英雄,老元帥該滿足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