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幽挑眉,“你想試試?”
紫萘連連擺手,忽然,動作一頓,似是想到什麼,聲音壓的更低,“小姐,成親好像有道工序是洞房,那小姐是不是真的要和淳於律洞房?”
“他不會來的!”宓幽淺淺一笑,笑容冷冽,“若是來了,就把他轟出去!”
次日清晨,太子府震驚了。
據說一向有分寸有節製的太子昨晚不知為何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進入新房時被太子妃嫌棄身上酒氣重熏的難受,隨即差人將太子送到了書房休息,而太子妃一個人在醉櫻堂睡到日上三竿,側妃、侍妾們頻頻請安皆被一名態度極其惡劣的紫發女童趕了出來。
淳於律剛醒,書房門口就哭聲一片,揉著依舊發昏的額頭,耳邊是不絕於耳的哭聲,淳於律有些煩躁的皺起眉頭,問身邊伺候的小廝,道:“子童,怎麼回事?”
“爺,您忘了?”子童一臉驚訝,隨即憤憤不平,道:“這是在書房呢!您昨晚上喝多了,入洞房的時候被太子妃趕出來了,而今天一大早,各院的主子們去醉櫻堂請安,齊齊被轟了出來,現在各院主子們在書房外頭吵鬧著要見您呢!爺,這太子妃實在太過分了,爺您……子童知錯了!”
淳於律半躺在軟榻上,回憶著昨晚上的場景。喜宴上敬酒的人挺多,不過他一直秉持著淺嚐輒止的原則,所以沒喝多少,直到後來,黑衣煞神葉月唯來了,一個勁兒勸酒敬酒,最後,他敵不過,一不小心喝了太多……不對,也沒喝到不省人事的地步……後來……就到今早上被哭聲吵醒了!
子童快步跑到門口,高聲嚷嚷道:“來人呀,快把水端進來,對了,還有醒酒湯,快快!”
門口的女人們一聽,哭聲驟然升高,淳於律一陣心煩,“哪些人在外頭?”
“爺,除了青梅園的婉主子和宜蘭園的蘭主子,其他人都在這兒呢!”
“讓她們都回各自的院子,若不回去的,帶去地牢關幾天!”
子童應了一聲,將淳於律的原話對著外頭那群女人們一說,哭聲驟歇,女人們相互攙扶著蹣跚離開,頻頻回頭,指望著能見到某人一眼。
可是,某人此時正飲畢醒酒湯,將昨晚的情況再回憶了一遍,突然嘴角微微一撇,勾起一個毫無溫度的笑容。
“納蘭謹,看來是我小看了你!”
“爺,您說什麼?”子童放下碗,不解的回過頭,“子童沒聽見!”
“幫我更衣,去醉櫻堂!”
“好咧!爺您可是要去振夫綱?就是嘛,像爺這樣的天之驕子,怎麼能被一個……”淳於律涼颼颼的掃了他一眼,子童秒速低頭,“爺,您今日要穿哪件衣裳?”
衣服穿到一半,一個小丫鬟急匆匆跑了進來,撲通一下跪下,哀求道:“太子爺,您救救奴婢的主子,救救奴婢的主子呀……”
淳於律不勝其煩的皺眉,子童眼尖,上前一步訓斥道:“大膽的奴婢,竟敢擅闖太子爺的書房,艾葉艾草,你們怎麼辦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