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幽笑笑,“二公主多慮了!”
“嫂嫂貴為最強盛的西蜀的公主,應該沒有這麼……的時候吧!”淳於桐麵色不虞,似乎是想起那段屈辱歲月便心生不快。
“二公主說笑了,小時候哪有不受欺負的……”
周饒這邊談論著北狄,北狄那邊自然也議論著周饒。
“瞧瞧這些中原人,各個粉白粉白的。”耶律岱欽撇撇嘴,不屑道:“娘們兒似得!”
“岱欽哥哥,不能這麼說。”耶律塔娜輕哼一聲,傲然道:“咱們草原上的娘們兒也比他們強多了,我看他們就是一群白兔子,弱小的一踩就碎,還偏偏長了一口尖牙,各個能說會道!”
“長了尖牙又怎麼樣,始終是兔子,遲早得被雄鷹俘虜!”
“岱欽,你看!”耶律塔娜眼尖的注意到了周饒皇室的新人,指著宓幽道:“那個就是納蘭謹,臨安城人口中惡名昭彰的悍婦!”
耶律岱欽看過去,皺眉道:“就那點小胳膊小腿兒?還有,格根塔娜,你看看她的臉,白的跟死人一樣,難看死了!”
格根塔娜,是草原人民對耶律塔娜的愛稱,意喻為“明珠”,她,耶律塔娜,是當之無愧的草原明珠!
“中原人就好這口,弱弱的,經常生病,他們稱什麼來著……對,病西施!”
“還是咱們草原的姑娘好看,多健康啊!”
“噓,別說了,她過來了!”
說話間,宓幽和淳於律已經走到了二人跟前,淳於律笑道:“親王近來可好?律這幾日抱恙,不能親自接待二位,實在抱歉!”
“抱恙是個啥?”耶律岱欽是個粗人,最怕中原人拽文了,況且還是一個比女子還漂亮的男子在他麵前拽文,他更發不屑了,耶律塔娜還好些,畢竟經常參加大演武,耳濡目染,倒是懂一些,她低聲給耶律岱欽解釋了一下,耶律岱欽嗤之以鼻。
“病了就病了,還說什麼抱恙,麻煩死了!況且,你們一病居然躺個幾天,在我們草原,有個頭疼腦熱的,騎個馬去外頭溜一圈就好了,你們中原人就是事兒倍兒多!”
淳於律不怒不惱,笑了笑,道:“親王這法子聽起來可行,律改次若是生病,真要試一試了!”
“就是就是!你瞅瞅你這臉,白的跟什麼似得,一看就是很少曬太陽。”耶律岱欽盯著淳於律的臉,嫌棄道:“男人嘛,就要多跑跑動動,多曬曬太陽,你要是曬成我這樣,包你怎麼都不會生病!”
“親王言之有理!”說著,淳於律轉向耶律塔娜,微微一笑,道:“許久不見,塔娜公主出落的愈發標誌了!”
聞言,耶律塔娜身子微微朝耶律岱欽身後縮了縮,目光躲閃著“恩”了一聲,規規矩矩道:“謝……謝謝關心!”
淳於律輕笑了一聲,眸子裏閃爍著意味不明的光,道:“塔娜公主客氣了,你我兩國素來交好,公主和律的兩位妹妹亦是密友,律關心塔娜公主,就如同關心妹妹一般,而來謝不謝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