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楠道:“當時父皇的寢宮一個人的都沒有,也許是賊人下毒之後故意嫁禍嫂嫂的呢!”
淳於律雲裏霧裏,不明所以,他看向淳於楠,問道:“楠,怎麼回事?”
淳於楠麵露難色,猶豫了一會兒,道:“皇奶奶說,看見嫂嫂給父皇下毒,父皇當初毒發吐血!”
“父皇吐血了!”淳於律臉色大變,“可有大礙?”
“因為發現的及時,倒是沒什麼大礙,隻是。”淳於楠頓了頓,麵上滿是擔憂,“太醫說父皇越發意識不清了!”
淳於律焦慮起來,“什麼?”
“本想著讓孫媳婦兒來侍疾,免得像那些個宮妃似得,不好好伺候皇帝,倒做出些狐媚子事情來,想不到,這孫媳婦兒蛇蠍心腸,是哀家瞎了眼啊……”說著,皇太後又氣又恨,道:“哀家不過眯眼歇了會兒,一醒來,就看見皇帝……皇帝吐血,我的皇兒,我的皇兒啊……”
“謹兒下毒?”淳於律脫口而出,“不可能,謹兒不會這麼做的!”
“不會!”皇太後拍案而起,一把將瓷瓶扔到淳於律身上,“你看看這是什麼,哀家親眼所見,還能冤枉你媳婦兒不成,律兒啊律兒,皇奶奶看你是被美色迷了心竅了……”
淳於律撿起瓷瓶,湊到鼻尖一聞,眉頭猛地一皺,“這是什麼?”
“回太子爺。”一名太醫站了出來,垂首謙恭道:“微臣查看過這瓷瓶中的藥粉,雖然用了許多氣味濃鬱的藥材掩蓋,但依舊可以從中聞到一股曼陀羅粉的味道,曼陀羅粉會使人昏迷不醒,身體虛弱,若時日久遠,恐怕有性命之虞,而瓷瓶中的其他藥材,亦有增加曼陀羅藥效的作用……”
“聽到了?”皇太後冷冷道:“這瓷瓶,可是你的太子妃帶進乾清殿的!”
“可是謹兒從不曾帶這種瓷瓶的呀……”
皇太後怒了,“你的意思哀家瞎了眼看錯了不成?”
“皇奶奶息怒,孫兒不是這個意思!”淳於律說著,望向宓幽,道:“謹兒,瓷瓶中的藥粉,可是你放入父皇湯藥中的?”
宓幽頷首,“是!”
淳於律眉頭緊蹙,“謹兒,為什麼你……”
“你聽到了,她可是承認了,哀家沒有冤枉她!”皇太後怒極而泣,“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西蜀大老遠的,給周饒送來一個蛇蠍心腸的太子妃,這納蘭智安的是什麼心啊……”
“皇奶奶,孫女覺得此事有異。”淳於桐道:“試問德善公主一個普通公主,哪來曼陀羅粉這種毒藥的,曼陀羅生長在溫潤潮濕之地,而西蜀,是沒有曼陀羅的!”說著,淳於桐眸光一轉,有意無意的掃過淳於律,意有所指道:“說不定,是有人刻意指使的呢……”
“對,對,桐兒言之有理。”皇太後一副了然的模樣,望向宓幽,勃然大怒,“你說,這毒藥是哪來的?”
宓幽淡然道:“子銘給我的!”
“子銘?”皇太後皺眉,“子銘何時給你的?”
“就在剛才,他說這藥粉是他精通醫理的母親配製的,治療勞累過度有奇效,您聽說之後便讓他把藥粉送來,盡快給父皇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