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沒教怎麼知道我學不會,說不定我聰慧過人,一學就會呢……姐姐,好姐姐,你就教教我吧……”
“我不教!”宓幽拒絕的斬釘截鐵,扭頭指了指即墨寒,道:“讓他教你,他也不賴……”
“可是……”即墨宇有些委屈,可轉念一想覺得也有道理,笑眯眯的折回即墨寒身邊,諂笑道:“寒哥哥……”
“哎喲,小宇,你這臉怎麼變得這麼快呀……”一男子從南邊走了過來,笑著打趣道:“寒師兄可別理他,就該好好治治他這牆頭草兩邊倒的性子……”
即墨宇紅了臉,氣呼呼道:“你管我……”
“行行行,我不管你!”男子佯裝發怒,“改明兒肚子餓了,別來我那兒蹭飯就行了……”
“不來就不來,哼!”即墨宇撅嘴道:“我去找寒哥哥……”
“寒師兄可不會理你喲……”
“那我去找姐姐……”
即墨宇口中的“姐姐”指的當然是宓幽,宓幽這時候已經走到了玉無瑕身邊,本來想走,卻被玉無瑕拉了下來,觀望著即墨宇這邊的動靜。
“你當祖宅是你家啊,說進去就能進去的!”不遠處的一名少年嗤笑一聲,鄙夷道:“以前纏著寒師兄要這要那,如今又把稱呼小姐為姐姐,真是沒臉沒皮,小姐估計連你是誰都不知道……”
“野種就是野種。”另一名少年附和道:“沒規矩……”
“我說即墨兵即墨齊。”剛剛和即墨宇打趣說笑的那名男子沉下臉,“你們怎麼說話,小宇喊誰姐姐需要向你們報告嗎?小姐自己都沒反對,你們在那兒瞎編排什麼呢……”
“即墨銳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們。”喚作即墨齊的男童不屑道:“你不過是旁係的旁係,能讓你和我們共用練武場家主已經格外開恩了……”
“小齊你跟他們廢話做什麼。”即墨兵冷冷道:“一個野種,一個罪奴的後代,不正是絕配麼……”
即墨銳的臉色瞬間慘白一片,嘴唇顫抖著,偏偏說不出任何話。即墨宇小臉漲得通紅,朝著即墨兵二人猛撲過去,拳打腳踢,“不許你們罵銳哥哥,不許你們罵他……”
“喲,小野種。”即墨兵比即墨宇高了一個頭左右,輕而易舉的就按住即墨宇的頭頂,即墨宇像隻八爪魚一樣掙紮著,卻動彈不得,隻聽即墨兵譏諷道:“野種就是野種,有娘生沒爹養,喂,小野種,你那不要臉的娘又到哪兒去找男人了……”
在場不少人嗤笑起來,宓幽卻微微皺起了眉頭,玉無瑕和紫萘也是一臉的忿色,不遠處的即墨寒臉色也沉了下來,白穀雨麵色如常,隻是眸光透著冷意。
“野種?罪奴的後代?”宓幽看向離自己比較近的一名少女,她正不忍直視的別過臉,無聲的歎著氣,宓幽問道:“是怎麼回事?”
少女一愣,反應過來宓幽問的是自己之後,歎口氣,道:“小姐有所不知,小宇的娘叫采菊,是個寡婦,丈夫死了一年後卻莫名其妙有了孩子,寨子裏的老人說她不守婦道,要給她喝墮胎藥打掉孩子,她以死相逼才保住胎兒,無奈生產的時候誰也不願意給她接生,產後大出血死了,小宇剛出生就沒爹沒娘,好不容易熬到五歲過了淩雲橋,卻因為出生備受族裏的孩子歧視,真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