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當一天和尚敲一天鍾,既然身在即墨家族,自然是要入鄉隨俗的……”
“即墨小姐這‘入鄉隨俗’,做的也真是麵麵俱到,相信待即墨小姐比武納親那日,必定是摘星寨萬人空巷的盛壯……”
比武納親?宓幽一愣,隻聽白穀雨又道:“說起來,即墨小姐應該還不知道比武納親這件事吧!雖然為了保持嫡係血統的純淨,表兄妹之間素來有聯姻一說,但是,也有族規,嫡係小姐可以舉行比武納親,在整個族內招婿,相信若是即墨小姐舉行比武納親,即墨凡一類的少年英豪一定是層出不窮的……”
還有這種事?宓幽忍不住蹙眉,這個什麼嫡係小姐的頭銜戴在身上哪來這麼多事?
“不勞白小道長掛心!”宓幽冷哼一聲,收回長劍,往左側挪了幾步,道:“白小道長還是趕緊回屋歇息吧,刀劍不長眼,要是不小心傷著碰著,估計有人又要心疼了……”
聽出宓幽話語之間微帶著的酸意,白穀雨愣了愣,心頭的無名火瞬時消了大半,但餘怒依存,心知不發泄出來,恐怕難以入眠,且更重要的是……
“穀雨白天被奉為貴賓,一番禮待,如今毫無困倦之意。”白穀雨看了看宓幽的長劍,“不如就陪即墨小姐練練武吧……”
“白小道長可想好了,刀劍可不長眼……”
“自然是想好了,即墨小姐來了幾日,想必已經得到即墨老先生真傳,穀雨也很想領教一番呢……”
宓幽深呼吸一下,原本她練劍練的好好的,白穀雨一出現,她心頭的無名火就蹭蹭蹭往上竄,如今跟白穀雨說了許久,火氣不減反增,連手掌心都開始發癢了。
掌心發癢,意味著,想打人了……
宓幽目光一凜,“那就請白小道長賜教了!”
話音未落,宓幽舉劍便劈了過去,看得出來用盡全力,沒有一絲猶豫,更不顧一絲情麵。
狠心的丫頭呀……
無聲的歎口氣,白穀雨苦笑著,迎上宓幽的攻擊,一黑一白兩道身影糾纏在黑夜之中。
許是白穀雨使用印度之術元氣大傷,也或許是即墨川的指導大有裨益,很快,白穀雨便落於下風,但是,宓幽的攻擊並沒有因此減緩一分,反而更加淩厲起來,一招一式,殺氣逼人。
一揮,白穀雨的左衣袖沒了一半……
“唉,小幽兒果然狠心啊……”
一劈,白穀雨的白玉冠應聲而裂……
“唉,小幽兒可是要置穀雨於死地……”
一挑,白穀雨的腰間的玉佩掉了……
“唉,小幽兒……”
最後,兩個人的對打直接演變成一個追著打,一個跑著逃的陣勢,察覺到這一點,宓幽怒了,“你也小看人……”
白穀雨苦笑,“這次真沒有……”
宓幽完全沒有聽進去,身形越發快了,白穀雨躲了一陣,發現應接不暇,索性頓住了腳步,可宓幽沒有停下來,舉劍猛地一刺,“刺啦”一聲,銳器沒入血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