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周婉婉的臉色頓時變了變。
謝仙仙和謝秭歸的事她也聽說過,要是謝秭歸和田心悅,她肯定站謝秭歸,但如果是謝仙仙和謝秭歸,她當然毫不猶豫選擇謝仙仙。
誰都知道現在的謝家,謝仙仙才是最受寵的那個,不但如此,她“W”組織的身份也讓人忌憚。
她就算是再傻,也不能和謝仙仙為敵。
“你說的是真嗎?謝仙仙真的說了這話?”
周婉婉眉色一動。
謝仙仙說謝秭歸和謝家沒關係,那就是要明擺著要把謝秭歸踢出謝家。
眼見周婉婉快被田心悅說服,謝秭歸氣上心頭,怒吼道:“小賤人你瞎說什麼?她謝仙仙算什麼東西,她說我和謝家沒關係就沒關係?謝家養了我這麼多年,她一句話就能抹殺掉我和爸媽還有哥哥們的感情?還有,你這種人哪來機會見謝仙仙?別這吹牛了!”
謝秭歸的話打消了周婉婉的懷疑。
謝仙仙現在是整個京都商圈的紅人,名媛們都想拉攏她,平時想盡辦法見她的人不計其數,哪裏是田心悅這種人能見到的。
其實溫言現在的確很忙,平日圍在李家別墅外的人都會被趕走,但田心悅見她的那一次,的確是巧合中的巧合。
“吹牛……哈哈。”田心悅哈哈一笑,“我有沒有吹牛你自己清楚。”
“你!”謝秭歸捂住心口,氣得臉青一陣白一陣,“田心悅,好,好,很好。”
這個田心悅,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既然她要鬧大,那就鬧大吧,反正她現在是個殘疾人,打贏了或者打輸了,這個田心悅都吃不了兜著走。
她杵著拐杖走到田心悅麵前,手狠狠揚起,正打算一耳光扇過去,門“砰砰”的響了起來。
周婉婉和謝秭歸麵麵相覷。
剛剛那麼多人看到她們進了這間屋,說不定學校裏派人過來勘察了。
謝秭歸收回了手,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周婉婉打開了門,門外站著一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
男人一身西裝,俊朗奪目,頭發剪成了簡單的板寸頭,五官精致,眼神銳利。
見到來人,謝秭歸連忙站起身:“二哥!你怎麼來了?”
謝秭歸又驚又喜,她連忙杵著拐杖一瘸一拐的朝他移去。
謝一霆不說話,目光在她和田心悅身上遊離。
謝秭歸的心一慌,怕謝一霆知道自己欺負別人,眼睛一眨,一窩眼淚流了出來。
“二哥,這個人欺負我腿瘸,周婉婉學姐正在幫我教訓她。”
謝一霆沒回話,目光落在田心悅的頭上,眉頭深深的皺起。
這個女生頭發上全部是凝固的油漬,一張可愛漂亮的臉蛋上印著幾條油痕,額頭處還掛著幾顆米飯。
這一副狼狽又可憐的模樣,恰恰驗證了之前別人說的話。
歸歸,果然又闖禍了。
“二哥,你來得正好。”謝秭歸慌忙的靠近他,故作生氣道,“我在學校勤勤懇懇讀書,但這個女生卻說我是被謝家拋棄的人,說我沒資格在這個學校讀書。”
“我聽從你的話,在這裏好好學習,但沒想到卻有人不放過我。”
謝秭歸一字一句的控訴,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掉。
謝一霆定定的看著她,臉上沒什麼表情,棕色的瞳仁深不見底,像是要看到她的心底。
謝秭歸的心不住的跳動,腦子百轉千回,努力控製著身體的顫抖。
因為她確診了抑鬱症,二哥決定再給她一次機會。
可他的突然出現,卻讓謝秭歸摸不清謝一霆的想法。
今天是工作日,謝一霆應該有會要開,怎麼會忽然來到了學校?
被當場抓包,謝秭歸眼一閉,心一橫,垂淚哭道:“我是殘疾人,更是這個學校的異類,你之前說我好好學習就能獲得好結局,我想好好生活,卻有人根本不想讓我好好生活。”
“二哥,你把我送回老家吧,在這裏多一天,就折磨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