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切都是唾手可得,才會用尋死的方法去奪取自己想要的。
謝秭歸這樣的人,就算真的死了,她也不會同情。
空氣靜謐,誰也沒有說話。
不知什麼時候,門已經打開,謝秭歸站在門口,聽完了溫言的話,臉色白得像一張紙。
她以為溫言進了那個組織是運氣好,嫁給顧瑾墨也是走了狗屎運,有謝家的身份加持,簡直就是上天的寵兒。
如果她是溫言,可能根本活不到和親生父母相認。
這一次,溫言用自己的親身經曆狠狠打了她的臉。
她有這麼好的條件卻不珍惜,而溫言呢,卻在絕境裏開出了花。
謝一霆站得筆直,眼底卻帶著愧疚和悔恨。
溫言沒再看這兩個人,緩緩轉身,背後,顧瑾墨站在不遠處,目光深沉如水。
食堂裏有暖氣,他脫了上衣,露出裏麵的亞麻色襯衫。
襯衫的袖口挽到手肘處,手腕處的奇楠沉香佛珠襯得他皮膚白皙,修長的骨節魅惑而性感。
溫言覺得這串佛珠有些熟悉。
哦,是當初結婚一周年,她送給他的禮物。
東西不貴,重在有心,是她找收集沉木的大師買了串好,還去廟裏開過光的。
不知道顧瑾墨是什麼時候戴上的,這會見到,倒讓她心安了不少。
她走到他身邊,順手挽住他的手。
“走吧。”
她揚起笑臉,就像個不諳世事的孩童。
顧瑾墨垂目看她,鼻梁很高,眼睫柔軟的搭下,連輪廓都被柔和了不少。
“有人在意。”
“嗯?”溫言瞪圓了眼。
“你的命,我很在意。”顧瑾墨緊緊扣住她的手指,不敢用力,又不想放手,“別忘了,你的命是我救的。”
原來是在說這個。
溫言勾唇笑了笑:“是啊,我們娘倆的命都是你救的。”
她輕拍了拍肚皮,像拍西瓜一樣:“以後,我也有牽掛啦。”
顧瑾墨漆黑的目光落在她的肚皮上,眸色柔軟。
……
京都第一醫院,田心悅做完了檢查,坐在椅子上等結果。
因為謝一哲認識這的外科主任,很快就做完了檢查。
田心悅看著謝一哲站在自己旁邊,小聲說道:“謝先生,你先去忙吧,我自己等就行了。”
“是啊謝總,你放心,有我在這陪著,田小姐不會有事的。”周婉婉熱情的接過話。
謝一哲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半個小時後他剛好有個會議。
他拿過田心悅的手機,把自己的電話號碼輸了進去。
“有事給我打電話。”謝一哲耐心的把手機放到她手裏,對著周婉婉說道,“檢查完了麻煩你把結果發我一份,並把她安全的送回學校。”
周婉婉忙不迭的點頭。
身為謝一哲未來的助理,這都是未來她要做的事,謝一哲現在就安排她做事,說明對她的能力很認可。
但轉念一想,自己“服務”的是田心悅,又不是那麼愉快。
她家境不錯,要不是為了和謝一哲套近乎,以後嫁進謝家,她怎麼會低頭去做一個助理。
聽到周婉婉要送自己回去,田心悅頗有些不自在。
等謝一哲離開後,田心悅連忙說道:“周學姐,等會你不用送我,我可以自己回去。”
周婉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不鹹不淡的說:“還是送你吧,要是路上出了什麼事就不好了。”
這個田心悅,似乎沒她想象中簡單。
但記憶裏,這個田心悅的家境並不是很好。
“田心悅,你和謝大少是怎麼認識的?”周婉婉不由得好奇起她的事。
今天不但謝一哲為她出了氣,就連那個謝仙仙好像也很關注她。
幾個人的交流看起來也不像是第一次見。
想到自己和謝一哲相識的過程,田心悅有些難為情。
“我當時在咖啡店打工,不小心把咖啡弄到謝先生身上……”
“哦……”周婉婉拉長音,麵上帶笑,心下卻一陣鄙夷。
這種狗血的認識方式,也隻有田心悅這種戀愛腦能做出。
“那你一定是喜歡他吧。”周婉婉笑得意味深長,“你喜歡他,才會故意潑咖啡在他身上,用這種方法吸引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