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發現顧瑾墨的記憶力非同凡響,說起商業發展的路子,引經據典,說得頭頭是道,既有理又有用。
這樣的男人做他的外甥女婿,他很滿意。
“要不去裏麵坐坐?”
一直讓顧瑾墨站在外麵,李敬民終於反應過來不太妥。
聊得入神,竟然都忘了去裏麵坐。
“謝謝李叔,等會溫言就回來了,我站在這等她。”
李敬民上下打量他一眼,才發現他今天似乎是故意打扮過:“怎麼?今天是什麼特殊日子?”
顧瑾墨嘴角上揚,聲音清朗:“今天是我的生日。”
以前沒有在乎的人,他從不過慶祝任何節日,但溫言年年都給他送生日禮物,今年,他打算主動帶著她一起慶祝。
別人都說生日的時候許願能夠實現,他想好好向上天許個願,讓溫言重新接受自己。
孕檢的小插曲讓他知道,不但要給溫言安全感,還要給整個家一個安全感。
既然已經解除了誤會,接下來就是複婚。
他已經準備好一切,就為了等今天。
當初他和溫言結婚的時候沒有求婚和訂婚的流程,這一次,他要全部補給她。
別人有的她都要有,別人沒有的,她也要有。
想到自己準備的一切,心底就柔軟成了一片。
看著顧瑾墨難得好心情的樣子,李敬民八卦的笑了。
“你是打算和仙仙複婚吧?”自從知道顧瑾墨和金老爺子決裂,李敬民就猜他多半要恢複顧瑾墨的身份了。
“雖然你被銷戶,但找到靠譜的人打點下,解釋下情況,應該也能解決。”
在這個用錢說話的年代,很多問題都好解決。
然而一個小時過去,過了正午,還沒有見到溫言回來。
就連李家的傭人們都去吃午飯了,他還沒見到溫言的人影。
兩個小時過去,手機也沒動靜。
此時的他已經打了很多個電話,沒人接。
會不會出事了?
想到這個可能,顧瑾墨的臉色陰暗得可怕。
他給金家的管家打了個電話:“給我查查溫言的行蹤。”
一般情況下他不會調查溫言的行蹤,但這種聯係不到人的情況下,他隻能出此下策。
很快,他找到李敬民,查看了溫言之前出行的監控。
當看到溫言和劉燦陽一起離開並且上了劉燦陽的車時,氣氛頓時陷入了冷凝。
李敬民牽強的笑笑,拍了拍顧瑾墨的肩:“或許仙仙去忙什麼事去了,要是出了什麼事肯定第一時間會有消息傳過來,不會有什麼事的,你要不……再等等?”
顧瑾墨薄美的唇緊抿,線條冷硬,漆黑如深淵的眼眸諱莫如深,淡淡的看著遠方的天際。
李敬民嘿嘿一笑,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他猜測,這個外甥女多半忘記今天是什麼日子了。
他連忙打開手機,給溫言打了無數個電話,卻沒有人接。
李敬民心底一咯噔。
這個外甥女,不會剛好在今天掉鏈子了吧?
李敬民麵上不說,心底也開始著急。
尤其想到監控裏,她和另一個男人離開,眼皮子就一直在跳。
顧瑾墨眼簾低垂,輪廓的線條蘊藏著鋒利的寒意。
今天是他的生日,她卻和劉燦陽有說有笑的出了門。
明明答應他會一起吃午飯,卻被放了鴿子。
金家的管家辦事很快,根據車牌號,很快就查到了溫言所在的位置。
“少爺,謝仙仙小姐正在京都第三人民醫院,剛給南宮夜輸了血。”
輸血?
給南宮夜輸血?
她一個孕婦,怎麼還有膽量給南宮夜輸血?
顧瑾墨周遭的寒意頓時冷凝。
緊握的手指捏得咯吱響,泄露了他心底的情緒。
管家繼續道:“南宮夜是RH陰性血,而謝仙仙也是這個血型,就主動提出要給南宮夜輸血。”
管家的話一說完,顧瑾墨的臉色陰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