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昨天是壽星,也的確受了委屈。
被他拉著往副駕走,直到他給她係上安全帶,溫言心底提著的那塊石頭才落下。
“昨天……”溫言的大腦飛速轉動,想著合理的措辭,“那個……你的生日……對不起,我忘了。”
顧瑾墨扣下安全帶,輕輕“嗯”了一聲。
溫言看了他一眼,知道他還在生氣。
生日已經過了,她知道他不會這麼快把這件事放下,畢竟她忽略了他的生日也是事實。
想到昨天薑柔兒的話,溫言小聲的問:“昨天的事……你有沒有其他的話要和我說?”
他洗澡的時候薑柔兒也在,還知曉他的手機密碼,這是她最不能接受的。
要知道,她自己都不知道顧瑾墨的手機密碼,而薑柔兒卻知道。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顧瑾墨看了後視鏡一眼,女孩腮幫子有點氣鼓鼓,黑眼珠轉啊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本來有很多話,下次換個日子說。”
好好的求婚被破壞,都要怪南宮夜。
溫言見他不打算說的樣子,心髒被狠狠擠壓,她哼唧了一聲,生氣的扭過頭。
兩人一路都不再說話。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顧瑾墨踩下刹車,薄唇緊抿。
他不知道,昨天明明憋屈的是他,怎麼她還氣上了。
“身體好點了嗎?”
她的臉色還是有些發白,聽說她昨天給南宮夜獻了一斤的血。
想到她的血流到南宮夜體內,怒火已經不像昨天難以壓抑,但心情還是很差。
心髒處更像被撕裂出了一個口子,無法療愈。
他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小心眼,但一想到她還懷著孕,就冒著生命危險去救別的男人,怒意就難以壓住。
“好了,沒什麼事,隻是獻了下血。”她看了他一眼,果然,男人聽到這話,麵色頓時沉了又沉。
“南宮夜的命真好,遇到你這麼個大恩人。”
顧瑾墨目光猶如深邃的夜空般讓人沉醉。
聽著這話,溫言頓時感覺到一股莫名的酸意。
原來他一直在吃醋啊……
“當時情況緊急,我要是不救他,他就隻能死路一條。”溫言語氣頓了頓,“再說,我欠他人情,我想著把這人情還掉……”
說到這裏,話就停下了。
她總不可能說還了人情,以後就互不相欠了。
這樣倒顯得她自作多情。
然而顧瑾墨卻聽懂了。
不想虧欠,那以後也不會有多的交集。
看著她怯怯的樣子,顧瑾墨心中的那股氣頓時就傾瀉掉。
“好了,別生氣了。”她解開安全帶,側身靠近他,握住他的手,“我的錯,我給你道歉,我應該早點告訴你這件事,不該瞞著你的。”
女生細軟的聲音像毛茸茸的刷子,在他心上撥動。
顧瑾墨的身體僵硬得像一塊石頭,聲音又啞又沉:“下次不許給他獻血。”
“就算是下一秒要死了,也輪不到你來獻。”他又硬生生的補了一句。
溫言點點頭,俏皮的歪了歪腦袋問:“那你有沒有什麼要和我說的?”
她已經坦誠相待了,希望顧瑾墨也能坦誠。
很明顯,昨天薑柔兒和他的事並不是意外。
兩人已經離婚,按理來說可以各自嫁娶,互不幹涉,但她不得不在意。
她承認自己小心眼,這既是為孩子,也是為她自己。
她要知道,他的心意。
“要說的都已經說了。”顧瑾墨垂目看著她,深邃又認真,“我原諒你了。”
就這?
溫言有些惱意。
這貨什麼意思?是打算瞞著自己和薑柔兒共處一室的事?
“你和薑……”
“謝小姐!”忽然有個聲音打斷了她的話。
溫言往窗外一看,薑柔兒穿著白色貂絨長襖,手挽著難買的稀有皮愛家包包,亭亭玉立,笑得一臉高深莫測:“聽說你們‘W’組織的領導今天會到場,這事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