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仙仙有什麼對手,無非就是謝秭歸和薛紫琪那些人,四妹連家裏人都是最後一天才說,說明這次的比賽真的很重要並且需要保密。
謝一霆當然也知道,但謝一野這話,是明明白白告訴他自己是個胳臂往外拐的人。
謝一霆沒有反駁,他知道自己做了太多離譜的事,以後隻能用時間去彌補了。
此時的謝家人,唯一沒有一起來的,是謝懷遠。
謝懷遠已經在酒店待了整整一天。
自從他明目張膽的裝了“癡呆症”,就毫無怨言的待在酒店裏等著。
謝一哲說等在這邊過完了年,就把他送回南陽的莊園。
莊園占地幾千平,休閑娛樂設施一應俱全,就算不能出去,也不會再像現在這樣無聊。
“叮咚”,門鈴響起。
謝懷遠警惕的站起身,透過貓眼朝外看了看。
門外站著的,正是謝秭歸。
“謝五小姐,謝總在裏麵休養,不見任何人。”保鏢自然也是認識謝秭歸的,很快就攔住她,不讓她前進一步。
“我來看我爹地,看完就走。”謝秭歸抬了抬下巴。
自從上次的事以後,同學們都已經知道了她被謝家拋棄。
好在二哥幫了忙,每天都親自給她送東西,她被謝家放棄的消息也漸漸壓了下去。
謝一霆的出現還是讓學校裏的人忌憚的。
就算她不如以前,但她依然是謝一霆認定的親妹妹。
她一直想見見謝懷遠,直到今天,她才終於找到了機會。
“爹地,你開開門,歸歸來看你了,請您開開門讓我進去吧。”謝秭歸的聲音裏帶著哀求,“我知道你還生我的氣,雖然我做了很多過分的事,但我知道錯了。”
“不管您信不信,爹地,我是把您當親爹的,我很早就想給您養老了,就像當初您生病了我照顧您一樣,無論您變成什麼樣子,您永遠都是我最尊敬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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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的謝懷遠聽到這句,臉色微微鬆動。
當初他生病,謝秭歸照顧了他很久,醫生說要不是照料得好,早就落下病根了。
正因為這件事,他一直都寵著這個女兒。
可他還能信她嗎?
想到她做的那些事,謝懷遠坐在長長的陽台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爹地,我隻是想看看您的情況,我真的很擔心您。”謝秭歸的聲音越來越小,“看完您我就走,我絕不多留一分鍾。”
“養貓和狗還有感情,爹地,你哪怕是把我當成您養的小動物,也要相信我對您是有感情的啊。”
酒店的走廊寂靜得可怕。
就在保鏢快要拖走謝秭歸時,門忽然開了。
謝懷遠那張嚴肅的臉出現在眾人的視線裏。
“爹地!”
謝秭歸掙脫了保鏢的手,淚眼朦朧的撲到謝懷遠麵前:“爹地,你沒事吧。”
說著她上下打量著謝懷遠,臉上滿是擔憂。
謝懷遠不動聲色的側身讓開,不鹹不淡道:“進來吧。”
“爹地,你沒去那個設計比賽啊?”謝秭歸跟在他後麵走進總統套房,“我聽說謝家的人和李家的人都去了,還是姐姐弄到的票,他們明明知道你沒病,為什麼要把你像審犯人一樣押在酒店?”
謝秭歸越說越氣,像是在為謝懷遠打抱不平。
她悄悄抬眼看了謝懷遠一眼,卻發現他不悲不喜,情緒上也沒什麼波動。
這狀態,倒真像得癡呆症了!
“爹地……”
“誰說我沒病。”謝懷遠一開口,語氣裏帶著莫名的陰冷,“我病了,全世界都知道我病了。”
謝秭歸心底一驚。
怎麼回事,謝懷遠不會打算裝病一輩子吧?
“爹地,你……不會真的打算一直這樣下去吧?”
“您可是謝氏總裁啊,堂堂南陽的首富,怎麼能得癡呆症,這說出去……”說到這,謝秭歸語氣一頓,止住了後頭的話。
堂堂的首富得了這種病,說出去都會讓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