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的處境,謝秭歸拳頭捏緊,手指差點陷進肉裏。
本以為她隻是原生家庭不好,各方麵都不比謝仙仙差,但現在看來,兩人的差別很大。
難道有些東西,真的是天注定的嗎?
謝秭歸迷茫了。
……
謝懷遠跟著顧瑾墨離開的時候,台上正在公布小組賽的結果,大家專心致誌的盯著台上,並沒有人看到最後一排,已經有人離開。
“恭喜溫言小姐,小組比賽第一。”
主持人聲音落下,全場響起熱烈的掌聲。
小組比賽第一,接下來就是每個小組的第一名競爭,抉擇出全華國第一。
聽到溫言拿了第一,顧瑾墨唇角上揚,眼底的柔和沁如水。
他就知道,她的設計能力肯定能拿到好名次。
謝懷遠心情也不錯,不慌不忙的跟著顧瑾墨走到後台。
“我現在是稱呼你為顧先生還是金先生?”謝懷遠麵色無波,眼底帶著幾絲探究。
按照之前的發展,顧瑾墨已經“死”了,活下來的是金湛墨。
“我已經和金家脫離了關係,以後還是姓顧。”顧瑾墨慢條斯理的解釋,語氣裏不帶情緒,“謝叔既然已經對外聲稱有病,就不應該隨意出現在眾人視野裏,尤其是在記者眾多的地方”
謝懷遠眸色一深。
“我隻是出來透透氣,不會有人發現。”一想到謝家人和李家人都出來,而他卻被丟在酒店不聞不問,謝懷遠就心思沉悶。
謝秭歸說得沒錯,他已經被謝家和李家邊緣化了。
別人知道他生病,但自己家人卻知道,他根本就沒有病。
“我本來就是裝病,我自己可以裝,但你們不能把我當病人。”謝懷遠語氣幽幽,“我隻是出來看看比賽怎麼了,又沒礙著伱們……”
“的確礙著了!”謝一野和謝一哲沉著臉走了進來。
“你要是不想裝病,你當初就不該在那麼多記者麵前裝。”謝一野冷哼,“你這樣就像一個定時炸彈,隻要被記者盯上,就會被他們大做文章,你這病就是裝的也得給我裝到底。”
謝懷遠呼吸一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當時裝病也是情勢所逼,但裝久了他也煩悶。
想到謝秭歸的話,謝懷遠看了看謝一野,又轉而看向謝一哲,低聲道:“一哲,我就這麼把公司交給你,實在有些倉促。”
空氣陡然靜謐。
謝一哲倒是沒說話,但謝一野卻狠狠瞪著謝懷遠:“你什麼意思?現在大哥已經是公司的董事,你不會還想繼續做你的謝總吧?你別忘了,你現在是癡呆症患者!”
“我沒忘。”謝懷遠深呼吸一口氣,“我既然已經退出了董事會,就不打算再進去,但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你們得說服仙仙把戶口落在謝家,我們謝家人的東西,隻能給姓謝的,其他人絕對不能碰。”謝懷遠語氣悠揚,拍了拍自己中山裝的袖口,“隻要仙仙肯認祖歸宗,我就可以放心的把公司的產業交給你們。”
謝秭歸的話提醒了他,這麼貿然的把公司產業交給謝一哲,萬一謝一哲他們和謝家斷絕關係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