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兩人要去警察局，金書衍眉頭擰成了麻花。
他挑挑眉，似是沒想到李姿愛有這樣的勇氣。
不過去警局他也不怕，行車記錄儀他早就損壞，監控這種東西根本不會存在。
劉燦陽坐進車裏，調取了車內監控，等傳到手機上，才發現東西已經損壞。
“監控損壞了。”劉燦陽皺眉，在手機上弄了一會，無奈的看向溫言，“可能需要半天，但不保證能搶救回來。”
聽到監控能搶救回來，金書衍眉心一跳。
他做的是磁盤複位式的損壞，怎麼還能搶救回來？
這是什麼變態技術？
“半天，不能再加快？”她現在就要去警察局揭發金書衍，半天過去，警察都下班了。
劉燦陽剛準備開口，站在一旁的顧瑾墨走過來，在後座的靠背上敲了敲。
眾目睽睽下，顧瑾墨從後座的靠背上拿出了一個小攝像頭，將裏麵小小的內存卡拿了出來。
“這裏還有個攝像頭。”
金書衍：……
溫言沉默了片刻，不動聲色的把內存卡接了過來。
“謝謝。”
短短的幾個字，不帶任何情緒。
顧瑾墨眸色一深，大踏步上前，剛想問什麼，卻發現現在不是問的時候。
他低垂著眼，輕聲道：“我送你們去警局。”
溫言沒拒絕，畢竟剛剛他也幫了她們。
幾個人到了警察局，做了筆錄，金書衍也被扣留在了那個地方。
“強奸罪不好定義，你們盡量多提供一些證據。”穿著便衣的警長對著顧瑾墨說道，“金書衍是你哥哥，你確定不給他留點情麵？”
聽到這話，李姿愛緊了緊手中的拳頭。
她知道金老爺子當年在部隊裏當過兵，又在京都紮根太久，京都的人認識金家的人也不稀奇。
“這種事，我建議不要鬧大，對你們雙方，都沒有什麼好處。”
要不是視頻裏，李姿愛的確很抗拒，警長還以為這是一對情侶在鬧別扭。
然而他的好意卻被李姿愛當場拒絕。
“我們不私了，我不在意名聲，我要讓所有人知道他金書衍是個強奸犯！”
聽著李姿愛義憤填膺的話，警長不再勸，隻是對著顧瑾墨使了個眼色。
金書衍是他的弟弟，李姿愛又是謝仙仙的表姐，幾個人算起來還有那麼點沾親帶故，鬧開了對兩家都不好。
“警察客觀公正，應該尊重受害者的意見。”顧瑾墨的聲音裏聽不出喜怒。
這個警長是他同學，字裏行間都想著為他，為金家好。
但他不是金家人。
以前不想承認，以後也不會承認。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按照規章辦事，證據上的事，我們也會搜集。”警長被顧瑾墨這話說得臉有些紅，他是警察，隻想著起了爭執讓雙方和解，卻忘了當事人的感受。
“強奸罪能判多久？”
顧瑾墨一開口，金書衍就慌了。
這是想讓他蹲監獄？
他什麼都沒幹，憑什麼讓他蹲局子？
“金湛墨！我是你哥哥，而且我根本沒有強奸她！我隻是脫了她的衣服，什麼都沒來得及幹……”
說到這，語氣戛然而止。
“強奸未遂最重可以判到十年。”溫言看著金書衍，冷笑不止。
她還怕金書衍不承認，沒想到他慌不擇路，口不擇言，急得辯解都不會了。
強奸罪是犯罪，強奸未遂也是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