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第一次不一樣,這一次,沒有疼,沒有忐忑,也沒有對他感情上的卑微。
反倒是他,像個緊張的孩子,一直問她可不可以。
本以為喝了酒能忘卻一些事,沒想到昨天的那些事曆曆在目。
溫言摸了摸自己微燙的臉,緩緩躺在了床上。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毫不客氣的響了起來。
是劉燦陽。
溫言坐起身,眉頭緊鎖。
劉燦陽很少主動給她打電話,除非是大事。
“蘇財源去見了霍晏庭,好像拿了個什麼東西,大搖大擺的從霍晏庭家裏走出來。”
溫言一怔,有個答案卻一直卡在某處。
蘇淺淺死後,蘇財源除了一開始鬧騰,到後麵反倒停歇了。
她正在瓦解蘇財源的公司,想找個時間收購,但蘇財源卻好像有了什麼依仗。
這些日子,劉燦陽主要負責跟蹤蘇財源,沒想到蘇財源和霍晏庭是一夥的!
“霍晏庭肯定和蘇財源做了什麼交易,能不能查到他交給蘇財源的東西是什麼?”溫言眼皮直跳。
她最怕的就是霍晏庭朝謝家下手。
“這邊暫時還沒查到,但已經在查了,我猜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個東西,是謝秭歸交給霍晏庭的,從外表看,似乎是個U盤。”
U盤……謝秭歸給的?
溫言收緊手指:“我知道了,給我繼續盯著他,隻要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要告訴我。”
掛了電話,溫言還是有種不好的預感,就好像有什麼事即將發生。
南陽第一醫院,謝秭歸和霍晏庭提著大包小包來到了謝懷遠的病房。
自從謝懷遠住院後,她和霍晏庭還沒有親自去看望。
這一次,謝秭歸仗著自己懷了孕,想好好打打感情牌。
謝一哲和謝一野站在溫言那邊,而她隻需要二哥和爹地護著她,那後半輩子也穩了。
此時的病房裏,隻剩下謝懷遠一個人。
謝懷遠正在無聊的刷著手機,見到謝秭歸的那一刻,皺緊了眉頭。
“爹地……”謝秭歸快步走了過來,腳趔趄了幾下,哽咽的衝過來,哭得眼睛都紅了,“爹地,你怎麼樣了?身體好些了嗎?在你出事那天我就想給你捐腎,但二哥不讓,非說要自己捐。”
謝秭歸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謝懷遠的動靜,卻發現他沒有絲毫的反應。
怎麼回事……
知道她願意捐腎,不應該很感動很開心嗎?
其實,如果沒有謝一野說的那些話,謝懷遠此刻應該是感動的。
但他那個小兒子說過,謝秭歸懷孕了,根本不符合捐腎的條件,一切都是做戲。
他瞅了一眼霍晏庭,麵上陰沉了幾分。
這小子長得倒是不錯,但麵相卻讓他不喜,看著溫潤,眼珠子倒轉得溜,一看就心眼子多。
“爹地,我這次來是想告訴你個好消息,不,兩個好消息。”謝秭歸走到謝懷遠身邊,坐在他的床沿上,“雖然謝家其他人不認我,但我還是把爹地當父親的。”
“這個好消息,我一定要親自告訴您。”
好消息?
謝懷遠心底冷笑。
“你是不想告訴我,你和你身邊這個男人要訂婚了?還有個好消息,是不是你懷孕了?”
謝秭歸的臉色驟然尷尬:“爹地,我……”
謝懷遠揮手:“好了,別解釋了,歸歸啊,我對你不薄,哪怕仙仙回來了,我也把你當親生女兒看待,而你做出的這幾件事,根本沒有把我當父親。”
想到謝秭歸都快結婚了,孩子也有了,他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這事怎麼想怎麼諷刺。
“果然,這領養的就是領養的……永遠也養不熟”
他的話讓謝秭歸的臉驟然一白。
“爸,我也是有苦衷的啊,我和宴庭是地下戀愛,他家裏人根本不同意我和他在一起,我本來想等確定了再告訴您,但沒想到意外懷了孩子……”
“住口,才在一起一個多月就懷了孕,你不嫌丟人我嫌棄。”謝懷遠嫌惡的別過臉,“你看南陽哪個名媛像你這樣不要臉,還意外,這世上哪有這麼多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