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秭歸低下頭,手指捏緊下衣角,掩飾著尷尬的情緒。
如果謝家人趕她出去,她的確是打算露宿街頭,把這個鍋甩給謝家的,但溫言卻沒給她這個機會。
而她,現在也隻能住地下室了。
想到地下室的條件,謝秭歸的臉色有些泛白。
夜晚,謝秭歸躺在床上,忽然感覺一隻手在她身上撫摸移動。
謝秭歸正打算尖叫,一隻手立馬捂住她的嘴:“是我。”
熟悉的聲音讓謝秭歸的瞳孔漸漸回歸正常,身子也逐漸軟了下來。
霍晏庭放下了捂住她嘴的手,四下閑逛起來。
“你怎麼來了?”謝秭歸壓低聲音怒斥,“你瘋了?這可是謝家莊園,到處都是監控,你這樣萬一被發現我們都完蛋。”
“怕什麼。”霍晏庭冷冷一笑,“監控而已,別忘了我們家就是做監控的。”
謝秭歸還是很擔憂:“這是謝家,還是小心點吧,有什麼事可以給我發消息,不用本人過來。”
“不行,我現在誰都信不過。”霍晏庭環顧四周,越看越心驚,“謝家莊園的地下室就這麼大和豪華,不敢想象整個莊園被我們收歸囊中會有多爽。”
雖然他家也是住的別墅,但也隻是聯排,連獨棟都不是。
而謝家莊園,不僅僅是獨棟,是一整個莊園,這種地主般的豪氣,讓他向往。
他撫摸著牆上的名畫,臉上滿是驚歎和貪婪。
這些畫都是世界級名家的畫,隨便一副拿出去都是千萬級的存在。
謝家的地下室都比他家的客廳要豪華,不敢想象整個謝家的財富該有多恐怖。
“別想了,現在什麼都沒到手,有什麼事你趕緊說,說完了快離開。”相較於霍晏庭的流連忘返,謝秭歸更是嚇得冷汗直冒。
她不想知道霍晏庭是怎麼進來的,她現在更怕的是霍晏庭不好出去。
“不急,歸歸,我怕你在地下室住不慣,打算來陪你。”霍晏庭看著謝秭歸越來越慌的樣子,咳嗽一聲道,“是蘇財源讓我跟著你的,剛好在這裏做點手腳,拿點有用的東西。”
聽到是蘇財源的要求,謝秭歸的心“咯噔”一聲。
蘇財源這是不信任她。
霍晏庭不知道謝家的情況,但蘇財源肯定知道,這個地方,隻要進來了就很難出去。
“宴庭,聽我的話,你現在趕緊出去,我懷疑蘇財源想故意害你。”謝秭歸快急哭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
溫言喝著外賣送進來的奶茶,悠閑的看著視頻裏的情況。
監控室裏,不但有她,還有謝一哲和謝一野。
“把謝一霆叫過來。”謝一野氣得俊臉變了形,“家賊難防,我看不該防謝秭歸,是要防他。”
明知道謝秭歸不是什麼好貨色,謝一霆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相信謝秭歸。
此時的謝一野恨不能把謝一霆立馬擰過來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