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珊珊,她在水下該有多麼絕望啊……”原夢閉上眼,眼淚從眼角滑落。
她顫抖的聲音像一根根針,刺進在場的每個人心底。
尤其是謝一霆,隻感覺心髒像被枷鎖束縛住,怎麼都喘不過氣。
他大口呼吸,腦海裏卻全是冉佩珊的音容笑貌。
“沒有我你就不能主動聯係下?非讓我舔著臉回來追你嗎?”
再見,冉佩珊笑容靦腆。
“我現在回來了,你妹也找回來了,你弟弟都戀愛了,你總不能還單著吧?”
“成年人了,也別拐彎抹角,你要是還喜歡我就和我處對象,要是不喜歡我,我也不是那麼不明事理的……”
“謝一霆,你現在願意和我處對象不?”
……
曾經的學霸,也曾這樣和他袒露著心扉。
大哥有喜歡的人,三弟也有了老婆,本來,他也會有美好的家庭。
可這一切,都隨著冉佩珊的逝去化為了灰燼。
沒了。
冉佩珊沒了。
他的愛情,也沒了……
太陽忽然隱匿在雲下,風輕輕吹過,拂過每個人的臉龐。
初春的風早已不似冬天的淩冽,卻吹得每個人心口拔涼。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空氣靜謐得可怕。
代入到冉佩珊的視角,這件事實在太過殘忍。
本以為逃離那輛車就安全,本以為跳下河就能改變命運,沒想到跳下去等待她的不是光明,而是長眠地底的黑暗。
“難怪那孩子一直不肯閉眼……”
想到冉佩珊上岸時死不瞑目的樣子,原夢痛徹心扉,嗓子都哭啞了:“被迫自殺,怎麼會瞑目……”
“我的珊珊啊……”
原夢捂住心口,大哭一聲後,聲音戛然而止。
“阿姨!”
“冉太太!”
原夢悲痛過度,最終暈了過去。
李羽彤連忙叫了家庭醫生過來,招呼著人把原夢抬進了家裏,打了120。
見原夢暈倒,謝秭歸蒼白的臉稍稍緩了過來。
她敢肯定,原夢一定是拿到了真正的行車記錄儀。
而這一切,隻有溫言能做到,隻有“W”組織的管理者才有這個能力。
那個河很深,要想從河底撈起,不隻是財力這麼簡單,還要有厲害的技術。
誰有這個條件。
隻能是溫言。
難怪她來謝家莊園,溫言不阻止。
原來等待她的還有這件事。
溫言讓她在謝家人出了醜,讓她在二哥麵前露了餡。
二哥知道她殺害了二嫂,肯定不會再原諒她。
“溫言,現在鬧成這樣,你滿意了?”謝秭歸苦笑著看著溫言,眼底的光早已熄滅,“不愧是‘W’的老大,連所謂的行車記錄儀都能弄到,但我不會如你的意,你想讓我死,我偏要活給你看。”
謝秭歸捂住自己的小腹,笑得陰險:“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墊背!”
話剛說完,她朝著溫言舉起了什麼。
手掌大小的東西,竟然……是一把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