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2 / 3)

“說什麽呢,嘴上積點德吧你,”路洋拽著他入座,“我看你就是羨慕人家年輕,心裏酸的。”

“我是酸啊,年輕多好,想做什麽做什麽,前途無量嘛。”周川和路洋同坐一邊,恰巧徐修遠遞了碗筷過來,他接過道謝,徐修遠轉回流理台前幫平秋將蔬果分裝。周川看在眼裏,故意朝路洋開玩笑:“你真完了,這家你現在是客人,人家才是一對,主人派頭。”

路洋倒不在意,反而對周川的敏銳嗤之以鼻:“行了,玩笑適度,過了我跟你翻臉啊——平秋臉皮薄,你別招他。”

“招他他也不生氣啊。”周川隨口道。

路洋哼出聲笑:那是你不懂平秋,生氣哪有生給外人看的。

熱鍋在飯桌正中燒得滾燙,平秋折返多拿一份碗筷的工夫,周川那瓶燒酒的口已經抵上徐修遠的杯沿。他倒不會刻意掃興,但記憶裏沒有見過徐修遠沾酒,便理所當然地認為他是小鳥酒量,和周川、路洋那樣的海量更是不能比較,卻沒想到徐修遠嘴唇一沾,仰脖就是半口,隻在吞咽時表情有變,忍不住咳嗽兩聲。

平秋替他撫拍後背,另外倒杯飲料給他漱口。見周川笑得前仰後合,平秋道:“修遠好像不會喝酒,你們別灌他。”

“酒量都是練出來的,我以前也不會喝酒,基本一杯倒,現在不也能喝個小半瓶?”周川說,“而且我們今天第一回 見麵,上次不算啊,可不得多碰兩杯。是不是啊,小弟——他叫什麽來著?”

路洋呷口酒道:“徐修遠。”

“哦,徐——還是許?”

“雙人徐,徐修遠,”平秋邊替徐修遠撫背,邊接過話頭,“你們都少喝點兒吧,路洋今天買了好多菜,吃不完明天就放壞了,盡量少剩點。”

周川是北方人,性格豪爽,向來和平秋這類細心持家的務實派不對付。

他們兩人爭辯幾句,另一邊,路洋衝徐修遠問道:“能喝酒嗎?”

“喝過一點,不多。”徐修遠的喉嚨仍然像火燒,端過飲料喝一口,見路洋臉色有異,他看眼手裏酒杯,原來是情急之下拿錯了位,他喝的是平秋那杯。平秋吃飯很少喝水,因此杯口隻是抿去了淺淺一層,和他新倒給徐修遠那杯相差無幾,兩杯又挨得很近,不怪他會拿錯。

徐修遠神情自若,當著路洋的麵,將那杯沒有動過的飲料調去平秋手邊。平秋渾然不覺,和周川對過兩句直口幹,順手端起水杯就是一口。

飯吃一半,周川把酒正酣,其實是有些醉了。持杯的手晃了又晃,他將杯底往桌麵一磕,鼻翼翕動兩下,眼眶突然擠下一滴眼淚,嘴裏又支支吾吾的,叫平秋聽得艱難,勉強確定他今晚落單根本不是所謂的老婆孩子回了鄉下,而是夫妻爭執,妻子二話不說,收拾行李,拉著女兒就出了門。

桌上另外三人聽他大談特談婚姻關係的利弊,誰想他正高談闊論,再一張嘴就是一通失聲痛哭,靠在路洋肩頭喊太太姓名,叫路洋嫌棄地一聳肩膀,直接腦袋撞桌,趴著不動了。

路洋酒意不算沉,隻是稍稍有些上臉。對麵徐修遠則麵色如常,絲毫看不出醉態。

“你真的喝酒了?臉上完全看不出來。”路洋好奇。

“我不上臉。”徐修遠說。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網の友の整の理の上の傳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