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1 / 3)

著徐瑞陽奔跑的背影,心裏總有些說不出的眷戀。而在這時,他好似又回到當年夏季的長跑跑道上,向他跑來的卻不再是徐瑞陽,而是徐修遠。

“給。”徐修遠氣喘,將手裏冰棍貼上平秋臉頰,冰得他迅速回神。兩人肩並肩坐在石塊邊,同時撕開包裝袋,含進冰棍。

“你剛才是不是想到我哥了?”徐修遠咬著冰棍,轉頭看向平秋,“你每次看我,到底是在看徐修遠,還是在看徐瑞陽,太明顯了,我一看就知道。”

平秋想否認,但鑒於他的心思在徐修遠麵前向來宛如透明,所以他不敢說了,隻是低頭吃冰棍,時而轉去底端舔掉化開的汁水。

“話說回來,我幫你解決了路洋的問題,那禮尚往來,你是不是也應該幫幫我了?”徐修遠偏頭看他一眼,重複道,“禮尚往來。”

不能搭話,不敢搭話,平秋還是專心地解決冰棍,一口一口吞得很急,不料冰棍一下戳得太深,引得喉嚨發癢,他猛地咳嗽兩下,臉漲得通紅。

徐修遠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裏,也不說話,光是笑,單手撐在背後,然後優哉遊哉地吃冰棍。

折騰大半夜,總算抵家。平秋衝過澡換上睡衣,才進臥室,就見徐修遠盤腿坐在床中央,手裏握著幾隻方方正正的小包裝袋拋來拋去。

平秋當然知道那是什麽東西,他立在床尾,局促得想去搶奪,但徐修遠後仰躲避,平秋不得已蹬掉拖鞋爬上床,往前膝行幾步,但依然敵不過徐修遠動作敏捷。最後他頹喪地跪坐在床心,和徐修遠打商量:“反正用不到那個,你放起來吧,別玩了。”

“我就是好奇看看,你不會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什麽吧。”徐修遠笑他大驚小怪,成年人沒有成年人的坦蕩,作為兄長也沒有以身作則,跪在那裏,胸口大敞,連臀部都故意微微翹著,這不是責怪和阻攔,分明是放蕩的引誘。

發覺徐修遠的目光正在自己臉部和胸口流連,平秋想後退,但身體卻像被定住似的難以移動。他甚至在徐修遠明顯的打量下捏緊雙拳,胳膊撐不穩了,肩膀開始發抖。

而在徐修遠探身吻過來的時候,平秋能做出的反應隻是驚慌地閉上眼,牙齒咬得很死,仿佛在奮力堅守身體的最後一道防線。但沒有辦法,牙齒畢竟隻是牙齒,它還是在徐修遠笑著退開一些,以手指塞進平秋的嘴唇的時候張開了。於是徐修遠沒有絲毫阻攔,順利地闖進平秋的嘴,放低他的身體,準許平秋來餞行他所謂的“禮尚往來”。

第二天,平秋先徐修遠一步醒來。他擁著空調背在床沿呆坐片刻,捋高睡褲褲腳,又一次在大腿內側找見一大塊紅印。包括嘴角也疼,他進浴室一照鏡子,雖說沒有明顯的痕跡,但嘴巴張合,下巴骸那兒仍然有些酸痛。

他漱口換衣,出浴室的時候正好撞見徐修遠起床。平秋避了一避,讓出位置方便徐修遠進浴室。徐修遠卻不動,而對著他笑了笑:“你今天沒有逃跑。”

平秋對他的得了便宜還賣乖感到些許氣憤:“我答應你的,我會盡量做到。”

“那很好啊,”徐修遠看眼時間,“差不多了,你等我一下,我陪你去吃早飯。”

“你再睡會兒吧,時間還早。”

“陪你吃早飯。”徐修遠重複。

被他盯著,平秋敗下陣來。等收拾完背包,徐修遠已經在家門口等著,他衣著輕便,食指掛著自行車鑰匙,出門時想牽平秋的手,平秋卻像觸電似的將他一掙。徐修遠也不生氣,隻是幫他將門往外推著,直到平秋出了門,他才將門一合。

砰地一聲,樓道裏盡是這陣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