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1 / 3)

,還有閑心打理發型。在發覺鏡子裏的自己總掛著莫名其妙的笑才稍稍一斂,不過一會兒又笑開——真不知道為什麽,可能是昨晚做了好夢,就是很高興。

至於徐修遠起床是二十分鍾後。臥房裏,平秋沒有拉開遮光簾,導致徐修遠一覺醒來比以往習慣晚了十多分鍾。

洗漱完上飯桌,平秋正係著圍裙給餐盤擺得方方正正的麵包片加上一整塊煎蛋,還略有些緊張地期待徐修遠的反饋:“我放了一點醬,不是很甜吧?”

徐修遠微微點頭示意口感良好,反問道:“你起得很早?”

“還好,也不是很早。”平秋低頭撕著麵包片,矜持而拘謹,不願叫徐修遠看破他今早莫名的興奮。

餘光見徐修遠起身,平秋跟著轉頭,見他在冰箱裏取出一桶純牛奶。正旋開蓋子想喝,平秋截走一看日期,過期兩天,不能喝了。

“能喝,”徐修遠要拿,“別浪費了。”

“不行不行,不能喝,過期牛奶變質,都是細菌,對身體不好,”平秋將牛奶推去一邊,拉著徐修遠回去原位,轉頭給他倒杯白開水,“家裏正好沒吃的了,等晚上我下班,一起去趟超市吧——買點東西。”

“好,我早點回來,在家等你。”徐修遠應下。

跟著,他們不約而同地沉默。偶爾抬頭的一眼撞著目光,平秋會眼睫一抖,率先低頭躲避。好像失足跌進蜜罐,他恨不得將整顆腦袋都埋進腳底的糖水池,一顆心卻像係著顆氫氣球似的越飛越高,蕩在高高的半空,叫他飄飄然又樂陶陶。

暑期補習學生多,不少老師當天課滿,連帶著平秋也忙得腳不沾地。中間接待兩位來校谘詢的準高三學生,一男一女,是學校同班,結伴來的,而且都是體育特長生,性格開朗大膽,和平秋在辦公室裏談得笑聲連連,就算之後離開機構,還在微信上和平秋東拉西扯。

平秋在茶水間偷個閑的工夫,劉晨晨和另一位女同事挽著手路過,一會兒又折返回來,倚在門口,衝著平秋曖昧地笑。

平秋被她盯得心慌,忍不住摸摸臉:“怎麽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有。”劉晨晨篤定地一點頭。

“什麽東西啊?”平秋急忙在臉上胡亂擦拭,“現在還有嗎?”

劉晨晨噗呲一笑:“有啊,戀愛的光澤,你擦都擦不掉。”

平秋害臊,嘴上卻否認:“沒有啊。”

“談戀愛是好事啊,還要瞞著?”劉晨晨彎腰取冷飲,“我們辦公室之前還在說呢,平秋今天怎麽春風滿麵的,帶學生在樓上樓下跑了那麽多回,臉上都是笑眯眯的,還哼著歌,估計有好事了吧?怎麽說,你要結婚了?”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平秋忙擺手,“我怎麽可能結婚呢。”

“那就是談戀愛了,和你之前那個?”

“啊?”

“就是上回那個啊,我們都說是你初戀呢。”

平秋表情有變,猜到是路洋。

“怎麽了,”眼見情況不對,劉晨晨疑問,“我說錯話了?”

“不是。”

“我猜猜,是談戀愛,但是看起來不是上回那個……那就是你換了一個?對吧,就是換了一個。這有什麽大不了的,談戀愛分分合合不是很正常,你幹嘛提到前任就喪著張臉,怎麽說,你對不起他啊?”

劉晨晨嘴皮子利索,說話常常一針見血,平秋在她跟前總會感到說不清的壓力,因而隻是搖頭笑笑,試圖以沉默終止話題。

好在劉晨晨沒有糾纏,又說兩句就喝著水離開,徒留平秋在茶水間繼續等水開。他眉頭稍稍耷著,正望著電器上跳閃的紅點在出神。